大厅内,池塘的水已经冰封,呼啸的寒风击不起半分涟漪,于上面的莲花也不再摇曳,而是如雕塑般一动不动,晶莹剔透的闪着光芒。
中央的横木板之上,伊之助的身体,迅疾到只能看到残影,周遭围绕着无尽螺旋的刃光,锋芒毕露,眩人眼目,只是瞬息,便突进到了童磨面前,伴随着身后的刃旋,双刀呈势不可挡的势态,斩向了童磨。
看似杂乱无章的斩击,却在每一招后蕴藏着杀机,好似每一斩刀光下,都在为后一斩刀光做铺垫,前扑后继,如暴雨狂袭般击打在童磨的铁扇之上,发出清脆连续的声响。
童磨一边用铁扇接下伊之助的攻击,一边嘴角缓缓上扬,像是捡到宝了般狂喜道:
“好,小子,这破碎的刀刃,于急风骤雨般的攻势下,看似毫无章法,却如野兽本能般精准打击,真是好一个乱七八糟啊,有趣,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说着,童磨在虚晃一招下,于铁扇之上散出冰雾,寒冷无比,浓厚的霜气,迷乱了伊之助的双目,令他的头向旁躲了一下后,从另一只手挥斩下铁扇,锋芒直逼向其的脖颈。
然而,在童磨认为必能斩中的局势下,伊之助的脚却以超乎常人的柔韧性,踢在了其挥下的铁扇上,双手撑向地面,手指灵巧地继续螺旋斩出刃光,于倒立中全身而退,回到了澜星的旁边。
“哇-好柔韧的身体,厉害,真的和你所戴的头套一样哎,跟个野兽似的,不过只是这样子像动物乱挥的话,还是伤不到……咦,好快呀,什么时候的事情?”
正当童磨自信地说自己不会被伤到时,忽然发现,自己腹部的衣服,被斩开了一个口子,里面的伤口虽然很浅,在他望去的时候便已经恢复,可那残留下来的血迹,正醒目的告诉他,自己……又被打脸了。
‘是那个时候吗?倒立挥斩双刀的那一刻吗?原来如此,那一招的目的,不单单是为了防止我的冰雾,还有攻击我的意图,真不亏能用出此种野兽呼吸法的人,连辙退都带有强烈的进攻性。’
“哼哼,本大爷可是要成为柱的男人,连鼻涕虫都能单独斩杀上弦之鬼,身为老大的俺,当然也可以。”
伊之助得意地指着自己翘上天的鼻子,向童磨喊道,手臂上的肌肉,无时无刻不在兴奋的叫唤,势要斩杀对方。
就在这时,童磨的身影于瞬息间消失,双扇挥舞出冰寒的霜雾,一路似雪崩来临般压迫感十足,侵人心骨的扑面而来,化为根根藤蔓,缠绕以冰之莲花,随锋芒之后,若张开的镣牙般,从四面八方袭卷向伊之助与澜星两人,并于此向伊之助笑道:
“你说的是那上弦之陆吗?我和他的差距,可是很大的噢,斩杀我可不容易。”
但伊之助并没有理会他的话,于澜星还没有挥出星轮之时,以猎豹般的速度踢出一脚,精准的轰在了童磨的肚子上,在发出了一清脆的骨折声的同时,将其击至两三米之外,使其吐出了一口鲜血。
“真是厉害。”
可没等童磨夸赞完,伊之助便又奔向前来,不给其任何喘息的机会,甚至才踏出一步,便做出了挥斩刀刃的动作。
这一怪异的举动,令童磨有些纳闷,望了望自己与对方的距离,至少还差了两米多,心道:
‘嗯?什么?要挥刀了?可我在攻击范围外啊,差得太远了,根本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