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米,苏米你怎样?”
“嗤。”一声略玩意的笑钻进她的耳膜。
宋絮棠猛的一愣,从心低凉到脚底,浑身直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立马挂断电话,无厘头的往前跑,最终跑到一个巷子里,没想到前面路是条死胡同,一道墙高耸的挡在她面前。
宋絮棠浑身直抖,呼吸不稳,粗粗喘着气。
衣领已被汗水浸湿,大颗大颗的汗划过脸庞。
身后传来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哒哒声,身后出来两个男人。
宋絮棠缓缓转身,吓得神经绷紧,身心骤凉。
“你真会跑啊,竟然跑到这种地方,还真是了不起呢。”
熟悉慵懒的声音,略带嘲意从一边传来。
漆黑的光影里,走出来两个人。
宋絮棠定睛一看,遍体僵硬。
“你,你……”
徐安娇跟着越白氲身后,看着宋絮棠笑的不怀好意,“宋絮棠你这是去哪里。”
越白氲慢慢走近,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宋絮棠瞳仁瞪大,颤的不成样子,不知该往哪里跑。
徐安娇瞥了眼一路缄默的越白氲,勾唇道:“越姐姐,你对她是不是太放纵,一次次的把你耍的团团转。”
越白氲微微眯起眼睛,轮廓绷紧,抬起下巴示意:“给我带走。”
登时,两个男人上前粗鲁的抓住她,力气大的宋絮棠手都折的疼。
“放开我!越白氲!你们放开我!”
“你不是要见苏米么?”
苏米被人抓出车外,她嘴上贴上胶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呜呜的只干着急的看着宋絮棠。
“苏米?苏米你怎么了!”
越白氲听她满嘴都是这个女人的名字,眼里着了火,
“你不是挺能跑的,要不是我早有防备,在你身上按个定位器,你是不是跑上天不成。”
“我不跑了,我不跑了。”宋絮棠摇了摇头。
为什么要让苏米受到这样的伤害。
她好无能。
宋絮棠渐渐失了力般,瘫坐在地上,捂着脸,撕心裂肺得哭出声。
越白氲扯着红唇,高傲的俯视她,低沉道:“知道错了?”
她泪眼婆娑,重重点头,哽咽道:“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妖娆的轮廓淹没在光影里,看着这个畏惧自己的女人,越白氲心里泛起阵阵阴冷,反而堵的厉害,“以后还跑不跑。”
“不跑了,再也不跑了。”
“知道么,是你害了她。”
宋絮棠闭上眼睛,眼角猩红,失心疯般尖叫着痛哭出声,“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放过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像极一朵凋零的花瓣,随风摧残。
“这是你欠我的,宋絮棠。”
“我错了。”宋絮棠眼里闪过一丝惊痛,默默埋下脑袋。
越白氲伸出手指狠狠地捏住她的颈子,嘴角轻轻牵起,似笑非笑。
她们之间有太多的帐要清。
她微微倾身,白玉漂亮的指端摩挲着她干涩苍白的唇,逐而露出一丝冷艳,颇为赞同:“是啊,你错了。你不该遇见我。”
“你这么恨我是为什么,当初你说你喜欢我,对我一见钟情,其实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你对我说的话都忘了吗?那段时光好像我做的梦,还是你一直在骗我,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的爸爸自杀那天,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越白氲笑的没心没肺,嘴角上扬,“你说的这些跟我有什么干系。”
宋絮棠瞪大眼睛,胸口碎大石郁结在心,她泪水模糊的看着苍穹,苍凉的笑了笑,说:“你真的好绝情,既然你当初不爱我,就不要来欺骗我,更不该耽误我,让我跳进你的欺骗。我不知道你为何这么恨我,如果不是你,或许我已经在过另一种平凡的生活。至少,我今生不愿遇见你这样的人。”
她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摁在墙壁上,擦的背脊肌肤微微刺痛,“你以为你会过干净的人生,遇到我,你这辈子都是污点!”
“宋絮棠,对我而言,你不过是个小玩意儿,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要不要我告诉你什么才是小玩意儿。”
“……”宋絮棠惊恐得瞪大眼睛,瘦削的身子颤栗不已,她张了张唇,脸色煞白,整个身子逐渐被一道漆黑的阴影覆盖。
—
清晨醒来,一束明媚的光从窗帘打在地毯上,外面的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甚是喧嚣。
房间里静默无声,一片死寂。
一夜的战况十分惨烈。
宋絮棠没骨头似的躺在床上,使不出劲儿,肌肤白的发光,斑痕醒目,似云缕缠绕。
这样子没个三四天,走也走不出去。
她的唇瓣红肿,抿一下都痛,甚是可怜。
越白氲到底是最后收手,没把人给整气,留了口气。
她生平第一次把一个女人折磨成这样,怒火已经冲昏她理智,唯有咬住她的唇,才能让自己逐渐平静下来。
宋絮棠趴在床上,嘴唇动了动,声音哑的像走调的弦,“放了苏米,求你。”
她抽泣着哭出声,肚子饿,身上还很疼,没有一处玩好的地方,青紫的痕迹遍布在她每个角落。
越白氲冷笑,一个巴掌拍在她的.臀.上,宋絮棠的臀.部挺翘白软,性感而饱满。
她低垂睫毛,黑漆漆的眼没有任何光亮,薄薄的红唇辗转她的唇上,勾唇冷笑问:“你忘了答应我什么?替你还了一个亿你才能离开,你敢跑是不是,要不是抓住苏米,你披星戴月的逃到哪里?”
宋絮棠咬着唇,哀求道:“我不跑了,真的不跑了。”
“宋絮棠,要不是我现在没玩腻你,你早死上上万次。”
宋絮棠怕她怕的要命,现在跟死了没有任何区别,骨子里那点锐气被她磨得磕磕巴巴的。
越白氲捏了捏她的脸,“这次是给你一个教训,让你不长记性,下次再跑打断你的腿,别怪我狠心,要怪只怪你不知好歹。”
她闭着眼睛,不再出声。
倏然,脚踝上突然一凉,她面色惊变,视线往下看去。
白软软的脚踝套上银制的脚铐,精致小巧的圈口有防磨的绒毛边角,服帖的包住她的腿骨上,上面刻有一排英文,中间两个细孔。
宋絮棠声音沙哑:“这是……什么?”
越白氲摸着她温凉的小脚,低头在她脚背上亲了一下,声音纤细性感,3D音质般环绕耳畔:“看你以后跑哪里去,这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定位仪,往后你在哪里,我这边都会第一时间知晓。没有钥匙,你是跑不掉的。”
宋絮棠闻言,眼角泛起潮红,天生一对小虎牙,像把刀子扎进越白氲的手腕里,咬的满口腥味。
越白氲闷哼一声,皱紧眉角,没有生气,反而勾去她眼角的泪珠。
“你恨我尽管去恨。”
宋絮棠摇头,乌黑的眼里浸湿,唯有将恨意藏在心口。
“听好了。你宋絮棠是我越白氲的人,这辈子都要给我记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