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絮棠握住她的手,嘴唇轻轻的蹭了下她的手背,软声问:“她来过了吗?”
“刚走。我,跟她应该没有可能了,我不想见到她。”
“念念,你就是口不对心。现在有了孩子,该多考虑下,你不想从你身上掉下来的那块肉吗?”
楚念抿唇,低落的垂睫。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该插手。不过希望你能多考虑下自己,看看你那刚出生的孩子。”
“我,不想看。”她害怕看了一眼,就难割舍。
宋絮棠多劝无用,“其实我愿意做你孩子的继母。”
楚念眼睛瞪大,“什么?”
“我是喜欢小女孩的,贴心小棉袄,你不要,我可以替你抚养。”
楚念被逗得一笑,“絮棠,你太可爱了。”
宋絮棠也不打趣,她希望楚念是快乐的,所以什么都不忍有多说,就这样陪着她也是一种享受。
楚念想到什么,从自己包里将一张卡递给她,“给你。”
“做什么?”
“里面有一个亿,拿着这些钱去赎回你的自由。从此你跟越白氲再不相欠。”
宋絮棠:…
“拿着,这个对你很重要。”
楚念将卡塞给宋絮棠,让她先解燃眉之急。
她想到那一夜,从那扇门里走出来的那个女人。
至今心有余悸。
她是第一次见越白氲,长得很漂亮性感的女人,容颜不输江静娴,美貌逼人,眼神也很妖娆,身材细的像条美人鱼,酥若无骨,身上的衣服都是上等绸缎制出来的,她似乎不太喜欢繁杂的服装,个性纵然。
宋絮棠说过,越白氲不爱她,只想欺负她,从中找到快乐。
一旦被越白氲招过去,宋絮棠身上就没干净过,伤口也多了几层。
楚念都快怀疑,那个女人是不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宋絮棠呆住,一时口顿:“念念你…”
“这是我给你的礼物。我们哪怕做不成恋人,更适合做个知己好友。”
“为什么要帮我。”
楚念叹了口气,手指替她抚去她脸上的长发,摩挲着眼前白瓷细腻的肌容。
目光专注:“因为宋絮棠一生都会是楚念的朋友啊。”
宋絮棠蓦得眼眶湿润,漆黑的睫毛盖住眼敛,红唇烈焰轻颤,将那颗温热透明的眼泪淹没。
心在胸腔里温热搏动。
好像一阵柔软温暖的风吹走她多年积累的冰霜,积雪初融,华光照佛。
楚念将她轻轻抱住,脸依偎在她肩头,“一切噩梦都会过去的。”
宋絮棠一天的时间都在陪她。
暮色降临,天边一片漆黑。
楚念从抽屉里取出药膏,晃了晃说:“现在没有人我给你上点药。你那里好几天没有人帮你,应该还没有愈合。”
楚念说的不假,宋絮棠不太喜欢别人碰触,除了她,别人连靠近她都费事。
宋絮棠脸色薄红,只能乖乖的躺在一边,褪尽身上的衣物。
她身上的疤痕浅了点,不是疤痕体质,上点药过个一个月就会消除。
“疼要说,我轻一点。”楚念将上次没用完的药找出来继续给她用上。
每次用这种内伤的药,她耳根都烫的发红,宋絮棠憋的也是汗水直流。
有些隐秘的地方,只有同性才能完成,又怕伤到对方,她的动作轻了很多。
终归是害羞的。
宋絮棠皱眉,脸颊深陷枕头下,两只手臂颤的厉害,浑身绷紧,有疼又麻。
“念念。”
“嗯?”
“下个礼拜是王导的婚礼,你收到请帖了吗?”
楚念低着睫毛,唇瓣薄红柔软,点头说:“收到了,我进入演艺圈的这部戏就是她安排的,对她颇为感激。”
王导算是娱乐圈有头有脸的人物,圈内有名的姬,公开出柜,貌似一直在跟一个电竞女谈恋爱。
她的每部戏都拿获不少奖项,被她捧出来的红人很多。
这个圈子,红也是要看剧本的。
宋絮棠天生拿错了女主剧本,活的这么凄惨。
楚念:“娱乐圈里的大大小小的明星都会去,一些财阀都被邀请了,名单里有江静娴跟越白氲。”
宋絮棠微微一抖,眼睫盖下一片阴影。
她将枕头拿开压在手臂下,短发湿了刘海,衣服散在一边,肤色盈玉。
楚念笑了下,“你是不是不想见她。”
“没有。”
“可以穿上了。”
宋絮棠甩掉脑子里乱糟糟的念头,从旁边把她的睡衣拿过去遮在她光滑的背脊上。
上了药,身上感受许多,她将衣服穿上,长裙往上撩开,露出白白的长腿。
她动作放缓,小心坐起身,揉了揉汗湿的刘海。
抿唇认真说:“念念,我说过的话都是真心的。如果你愿意,我会一直等你。本来我就没想结婚,更别提以后还会喜欢谁,打算孑然一身,我喜欢你,信任你,只要是你需要我,我就会一直都在。”
外面的银白的月光折进来,挡去她半面侧影。
楚念睁着黑露露的眼睛,歪过脑袋,素净的脸洁白如雪,道:“我给你的一个亿还回去,你离开越白氲,我就答应跟你交往。”
宋絮棠眨了眨眼,脑袋卡碟一样,她有点没反应过来,“还没问你,你,你哪来的一个亿?”
楚念捧起她的脸,点了点她的眉心,“你别问那么多,你跟她分开,我就同意跟你在一起。”
天空的仿佛撒了一盘的星沙,窗外天尽头,深蓝朦胧。
宋絮棠笑:“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