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江有说着:“我也不是很清楚,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情况还要看。但直觉上五年是最有可能的。”
一套套编的有模有样的。
少年江有熄灭了莲花灯里的蜡烛,嘴里鼓着好大一口气,一下子吹灭的,像是要把怨气都吐尽了似的。
然后脱去外衫,躺到了床上,把被子盖好,闭上了眼睛,身子直挺挺的。
青年江有在心中暗笑,他这气极了又无处可发泄的模样。
深冬严寒,即使是男人身上体温偏高,暖热被窝也要一会儿。
青年江有也就第一次来的时候,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自那以后就再也不行了。但是他除此之外,能感受到少年江有感受到的一切,他所看到的,所触摸到的,所体会到的一切。
比如现在冰凉的被窝。
这让他想起上次陆玉姝突然出现在他床上,冻得瑟瑟发抖的模样,女郎总归是比他们这些郎君们要娇贵些。
“以后屋里的炭要备得充足些。”他突然在脑海里叹道。
少年江有不懂他这没头没脑的话是为何,问道:“我都习惯了,你感觉冷么?难道五年后的我开始贪图享乐了?”
寒冷的北方,冬日里一般都睡得是暖烘烘的炕床,白日里屋内也会摆着几个炭盆,尤其是家里富贵的,冬日里的屋内,是根本不用穿外衫的,因为成日里烧炭,屋子的温度始终保持着适宜的暖和。
但之前就说过,江有自小就被他爹严厉要求着长大,作为一个常年在兵营里的将军,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儿子冬日里窝在如此安逸的屋子里。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坚韧挺拔的人往往是在比较恶劣的环境中生成的,将军的慈父之心不在于给予孩子单纯的快乐,而是教得他在最困难的时候,也能挺过去,在绝境之中,也能站起来。
这未尝不是江有能够忍耐那么多年,从一无所有,到全面翻盘的原因。
正想着未来的自己如何堕落的少年江有听到脑中的声音说:“不是我冷,而是以后姝姝嫁进来会觉得冷。”
“啊……这样的。”少年江有平日里也是独当一面的一部尚书,不知为何,在青年江有面前就莫名愚钝和青涩了起来,可能是潜意识里觉得对方是更为成熟的自己吧。
他一想到青年江有是如何得知这种情报的,就莫名脸颊有些发烫,心头也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