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够了,就回家。”说着他将我硬生生拽了下去。
然后他坐到了天台最里面的一个黑黑的小角落里。
想来,他刚刚就一直在这坐着,只不过我沉浸在悲伤中一直没发现而已。
他按着打火机“吧嗒”一声点燃了一支烟,一瞬间,他淡漠如水的脸被隐藏到烟雾缭绕的后面,手指尖的烟头忽明忽暗的。
我转过身去往前走了两步深深地呼吸着,过度悲伤后平静下来时,总会有窒息感。
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一个大掌推到了墙上。
他逼近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上,他微微垂眸,一字一句冷冷道:“我有没有说过,不许跳!”
我怔怔地看着他,小声说了句:“我没想跳啊……”
经过这么一折腾,即使再想不开的人恐怕都没了寻死的想法。
但是,一想到我被打掉的孩子,我又忍不住掉了眼泪。
他看着我轻轻皱了皱眉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精致的手帕递给我。
如果不是现在正悲伤着,我就忍不住笑了,现在这种年代,居然还有人用手帕?
我也没客气,接过还带着烟草味的手帕捏住鼻子擤起了鼻涕。
这时,我明显地看到了这个男人嘴角抽了抽,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赵秦,你怎么还不去死啊?”楼梯口一个极尖的女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