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林晚照不肯走,随行小厮轻声劝说道:“天气冷。”
“走吧。”
林晚照眼神一动,终于转身上了马车。
翌日午后。
“如何?”
对着探查归来的暗卫和衙役,孟雪柔问。
“常溪是独女,并没有姊妹,其表亲和堂亲都远在江南,甚少往来,张阳也确实清清白白洁身自好,并未与他人有私。”暗卫拱手道:“再者,张家买药也都是买一些安神宁心的药物罢了,旁的并不沾染。”
“嗯,本官知道了。”
孟雪柔点了点头,又对着衙役小七问道:“你们查到什么了?”
“据查,张阳确实待常溪很好,左邻右舍经常能看到张阳带着常溪出来散步。”
衙役小七回答道:“生怕查的不仔细,小的特意叫自家弟弟去帮忙旁敲侧击了一下,张阳七岁的长孙也说,他爷爷待他奶奶很好。”
“既如此,本官就放心了。”
孟雪柔点头道。
“雪柔,张夫人来了。”
孟雪柔话音刚落,林晚照竟亲自带着常溪来到了书房里。
“你们先下去吧。”孟雪柔对着众衙役和暗卫们说道。
众人行了礼便一起离去,孟雪柔也站起身来,扶着常溪在藤椅上坐下。
“夫人,您昨夜可还安睡?”
打量着常溪的气色,孟雪柔好声问道。
“昨夜休息一晚,我忽然觉得心情好些了。”常溪点了点头,对着孟雪柔说道:“孟大人,我说的和离之事…”
“夫人,我想您误会了。”孟雪柔握着常溪的手,好声说道:“经过本官多番查证,那画上的女子就是您啊!”
“真的?”
微微仰着头,常溪的脸上竟带着一丝丝的窃喜。
“真的。”
握着她的手,孟雪柔好声答道:“夫人,您实话告诉我,张阳待您可好吗?”
“倒也相敬如宾。”
常溪略一思索,又对着孟雪柔迫不及待地问道:“他当真没有别人?画像里当真是我?”
“当真。”
怕常溪觉得孟雪柔在哄她,林晚照也开口道:“夫人,本官自幼学习绘画,知道一个人无论年华岁月如何变化她的骨骼形状眉眼轮廓是变不了的。画上的人是与夫人有些不尽相同,但也只是岁月斑驳的痕迹罢了,夫人之风韵依旧如初的。”
“所以,他还喜欢我?”
常溪追问。
“嗯。”孟雪柔笑应着。
“那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府了。”
常溪闻言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对着孟雪柔和林晚照笑说道:“打扰两位大人了。”
“夫人慢走。”孟雪柔道。
送走了常溪,林晚照和孟雪柔相视一笑,随即又接着办公去了,孟雪柔给林晚照的那些卷宗他尚有几十本还没看完,自然更得抓紧些。
“但凡冉夫人也能闹这一出,就不至于发生悲剧了。”
忽而想到什么,林晚照放下手里的毛笔,对着孟雪柔叹息道。
“冉夫人总想端庄贤淑,又怕心思真的说了出来会惹得冉叔更加厌弃。”孟雪柔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林晚照说道:“说到底,人的性子不同,自然也就有不同的结局。”
“是啊。”林晚照又道:“咱们再看着几天,以备不虞吧。”
“好。”
孟雪柔正色道。
五天后,清早。
“暗卫都收回来了?”
眼见林晚照收到了暗卫的飞鸽传书,孟雪柔好声问道。
“收回来了。”林晚照看过字条,回答道:“这几天张家一切正常,常溪也没什么异样,这下咱们就能放心了。”
“那就好。”孟雪柔答应着。
孟雪柔答应完便同林晚照一起又马不停蹄地忙碌了起来,毕竟孟雪柔被罢官的那几天姻缘司不过是空悬着,总也没人肯来办事,这不孟雪柔刚一复职事情便接踵而至,直让姻缘司众人忙活得热火朝天。
“大人,大人救我啊!”
眼见日头渐高,孟雪柔正要吩咐衙役们一起用饭,就见到一个中年妇女忽然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是您?”
看清楚来人,孟雪柔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