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澄明抬起头看着光头老板,又问了一遍道:“外来车辆不能进入?”
光头老板坚定的说道。“是的。”
孙澄明看他这样子,定然也是未有说谎,然后接着问道:“专车在哪里可以乘坐?”
光头老板躬身指着窗外对面的一个简易木板搭的亭子说道:“那里。”
孙澄明顺着老板的指向看去,一辆绿皮车正开了过来,停下来,有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多谢。”他说道。
光头老板躬身应了一句:“您客气了。”
等到孙澄明走出饭店时,他拍了拍自己的呢子大衣,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块帕子把手上的血擦干净扔在地上,便向对面街道走去。
狂风吹过,帕子被吹了起来,贴在了饭店的玻璃门上。
门口倒在血泊里的光头老板,挣扎的想要去推门,却还是在未有抬起手时便死了。
孙澄明微笑的站在木板亭子下等车,他看了看手中的一个徽章,上面写着锄奸。
“锄奸队,不过如此。”孙澄明不屑的将徽章也抛了出去。
果然他的嗅觉是敏锐的,他打从进入这个饭店的门,就闻到了那股特殊的味道,危险的气味充斥着。
他们的伪装太过于明显,孙澄明是个老狐狸,他心思缜密且狠毒,当然他也非常的自负。
绿皮车开了过来,把徽章轧在了沙土里,孙澄明抬起腿跨上了车。
他环顾了一圈车内坐着的人,第一排坐着一个年轻男人浓眉大眼,很是俊朗,像极了画报上的男演员。
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年龄稍大些的男人,穿着长袖格子衬衣和黑色工装裤,这人长相白净有些瘦弱,看上去像是东都人。
第二排只坐了一个女人戴着一副眼镜,皮肤有些暗黄,还有些冻伤,她的身材看起来很是强壮,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袍子,应该是本地人。
他们抬起头来看了看走上来的孙澄明,毕竟他那绑着绷带的脸让人觉得格外怪异和骇人。
孙澄明走到第三排也是最后一排坐了下来,向窗外望去,司机喊了一句开车了。
因为路上砂石很多,颠颠簸簸的一直晃着,绿皮车行驶的有些缓慢,。
“楼寒今晚我们住在公社旅店,明天会有那边的人带我们过去。”第一排那个浓眉大眼的年轻男人对身边的瘦弱男人说道。
“嗯,我知道的樊信。”这个被唤作楼寒的瘦弱男人笑着说道。
孙澄明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心想道:那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叫樊信,怎么这两个名字,仿佛在哪里听过?
这时车窗外天气突变,乌云滚滚而来,带来了一场灾难般的特大暴雨。
孙澄明不屑的笑了笑,低声自语道:“那老板的话不准。”
雨水重重的砸在车上,几乎已经无法再前行,不过幸好前面不远就到公社旅店,司机左摇右晃的终于把车急刹在旅店门口。
司机回头对车上包括的所有人说道:“在这里下来吧,今晚是走不了了。”
那个叫楼寒和樊信的两个男人看了看车外的雨,小声商量了一下,就下了车。
他们举着公文包,向旅店跑去,而那个女人则是对司机说道:“我在车上等着。”
司机撇了撇嘴没有说话,似乎并不敢惹这个女人,他也走下了车,去往旅店。
孙澄民将大衣后的帽子戴了过来,挡住雨水,他是最后一个跑进旅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