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庄靠着墙蹲了下来,脸苦成了瓜。年轻人刚才那一拳出手很重,肠子都快被他打断了。
刘禅虽然有些武艺,和真正的高手相比,终究还是差得太远。
这次大意了。被那笔巨款晃花了眼,也没细看合同,被人坑了。
这可怎么办?
老庄蹲在墙角,想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站了起来,扶着墙,慢慢往回走,走出百余步远,突然回头。
身后有人影一闪,紧接着“噗哧”一声,像是有人踩进了什么东西。老庄嘿嘿一笑,撒腿就跑,化身追风少年,一转眼就不见了。
片刻之后,年轻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看看老庄消失的方向,再看看粘在脚底的马粪,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捏着鼻子,忍着恶心,小心翼翼在墙角蹭。
回到家,毛夫人已经睡了,房间里黑漆漆的。老苍头还在门房等着,问明“刘禅”已经吃过晚饭,端来热水,侍候着“刘禅”洗漱,看着“刘禅”进了房间,这才带上房门离开。
老庄躺在床上,听着老苍头的叹息声,一时无法入睡。
他想不明白那些人的目的,他甚至搞不清现在的状况。
穿越?还是游戏?
花了这么大代价,他们图什么?
如果十天之内不能完成刺杀孙策的任务,究竟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想到年轻人当时出手的决绝,老庄打了个寒战。他摸了摸脖子,还能感觉到刀刃的锋利。他毫不怀疑,如果他喊得慢了,年轻人真会割断他的脖子。
走犬场本就是鱼龙混杂之地。
刘禅为什么会去这种地方?仅仅是因为遗传吗?
老庄很挠头。他当时可没考虑过这些,现在一头雾水,无处下手。
翻来覆去地烙了半夜饼,老庄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被老苍头叫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老苍头一脸担心的看着“刘禅”。“君侯,是不是念书太辛苦了?老奴听你翻了半夜。其实考得差一点也没关系。张将军答应过的,等你毕了业,成了亲,就举荐你入仕。不说大富大贵,衣食总是无忧的。”
听着老苍头的安慰,老庄心里涌过一阵似曾相识的温暖,刚想和老苍头说点什么,又隔着门,看见毛夫人在院子里偷偷地向这边看,一见“刘禅”看过去,随即像做贼似的避开了。
老庄暗自叹息,起身洗漱,简单的吃了点早饭后,便出门上学。
老苍头已经将坐骑准备好了,洗刷得很是干净。马伸过头,在老庄的掌心蹭了蹭,甩着尾巴,又打了个两个喷鼻。
老庄牵着马,出了里门,刚准备翻身上马,眼睛余光一扫,便看到了牵着马站在路边的年轻人。他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
年轻人牵着马走了过来。“还不快点,上学要迟到了。”
“你也是太学的学生?”
“是啊,我姓杜名宇,字子腾,河东人,和你同级,不过不在一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