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然后发现整个屋子都空荡荡的。
丈夫不在,的确如儿子所说,很久借口有生意要谈,已经好些日子没归家了;继子汉斯自从结婚以后,就和他的伴侣搬去了另外的地方,隔一段时间才会回来一趟,大概是因为自己也组建了家庭,对她这个继母的态度也是越来越淡了;而儿子整日往外跑,女儿不认自己,话里话外还说自己管得太宽……
龙蕊思呆呆地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掌心,这么大的屋子里,空旷地可怕。
她不由想起年轻时和霍北在一起的时候。
那时他们还是感情热烈的男女,她怀着身孕,同他撒娇,告诉他她要多大多大的房子,终端账户上要有多少多少的信用点……霍北都答应了她。
可是她没有等到霍北的承诺。
一个连妻子生产都无法陪在身边的男人,一个老是不在家的男人,一个要将国家和人民放在首位的男人……
她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冷落和孤寂,所以她出轨了。
不怪她,是霍北没有信守承诺!
可是她没有想过,霍北即便要给她她要求的大房子,至少也要先奋斗几年,想要终端账户上富有,同样需要先拼搏几年。
而她是一个年幼孩子的母亲。
她在用这些借口来麻痹自己,她在自己给自己洗脑告诉自己她没有做错。
而当知道霍北和他后来娶的妻子一直在为他们的儿子的病打拼的时候,龙蕊思甚至舒了口气,认为霍北的确没有“发财”的命。
但她忘记了,如果不是因为霍恩的病需要不菲的医疗费用,或许她想要的大房子,想要的账户上令人满足的余额,可能也已经有了。
哦不,或许这些也都还是她的借口。
她只不过是……想要离开霍北而已。
龙蕊思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慢慢蹲下来,捂住脸呜咽了起来。
诺兰站在门外,半晌后他才悄声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苦笑。
这幅场景,他看过不止一次。
但是妈妈她……哭过之后,照旧是按照她原本的生活方式活着。
没有变化。
诺兰轻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