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咳嗽的几乎要将整个肺子给呕出来,要是有点眼力价的都知道该闭嘴了。但萧树媳妇就是个怕事不大的,似乎根本没有看到老爷子难受,她甚至没有看到她的男人,像个僵尸似的僵直在那,咋呼道:“老爷子啊,您可不能让咱们萧家有那野种来混淆血脉啊,咱们萧家的血脉多么高贵,可不能让那下贱人的血脉玷污,而且咱们萧家也决不能交到旁人手中啊!这萧家血脉被人混淆,那就是有人觊觎咱们萧家的产业,这是个阴谋,大阴谋啊!”
老太太见老爷子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气得怒骂道:“你闭嘴!你这个蠢货!眼睛瞎了吗?没有看到你公爹身子不舒服吗?”
萧树媳妇一哆嗦,她还是很怕这二老的,但一想到她刚才得知的事情,她就没有办法不兴奋,她就冷静不下来,她按耐不住的大声道:“娘啊,我要说的事情何其重要,您要是不让我说,那萧家就真的有可能会覆灭在秦柔桑的阴谋中啊。与这件事情相比,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不重要?”老太太忽然面目狰狞的质问道:“和桑儿有关系?桑儿能有什么阴谋?家产?所以你的心里只觉得有家产就行,只有家产是重要的,和家产比起来,你公爹的性命不值一文,是这样吗?”
萧树媳妇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她太兴奋了,兴奋的差点理智全无的就点头了,好在她没有点头,即使反应过来,脸色难看的挤出笑容道:“娘您看您说的,我是那不孝敬老人的人吗?在咱们家里,您二老才是宝贝啊。不过啊这事情实在太重要了,我说出来,您二老都会被气死。”
“那你就别说了!”萧战实在看不下去这个愚蠢的弟媳了,怒声道:“带着你丈夫滚回你家里去吧,要是我爹因为你的话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萧树媳妇是有点怕这个大伯哥的,但现在她却不怕了,她一挺胸挑衅道:“大伯哥还是好好说话吧,你要剥了谁的皮?我再不济男人还活着呢,我也没有给我男人戴绿帽子,更没有让我男人给别人养儿子,也没有算计的让我男人倾家荡产为别人做嫁衣裳,大伯哥自己家还没管理明白呢,有什么脸在这里对我胡来和去的。”
萧战去搀扶老爷子的手就是一顿,猛然转过身来,蒲扇大的巴掌举起来就打向了萧树媳妇的脸,啪地一声,急促而又厚重,骤然响起却又忽然消失。
随后就是萧树媳妇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你敢打我!你不过是个大伯哥,你竟然还敢打我!你打,你接着打,你有本事打死我啊,你打啊。”萧树媳妇瞬间撒泼,整个人往萧战身上撞,场面更加混乱。
“混帐!胡闹!都给我安静下来!”老太太粗喘着呵斥,但却没有任何作用了。这些儿女,已经撕破脸了,一个个心怀叵测多年,现在,她老了,老头子也老了,终于要管不住他们了吗?
萧战被萧树媳妇逼得频频后退,想一巴掌打死她,但想到自己那一巴掌,也确实不应该,一时间被萧树媳妇弄得束手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