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您可以和我说说您有什么规划,我好给你包装路线。”
陈媛还在那里说,叶伊却是摆摆手,“这些不着急,你先帮我把这几个人的id给封了,刚刚一直和我骂了好久,现在的网友也太凶残了”
“”
陈媛发现这位大小姐是个率性而为的性子,不过也是个有想法的,居然还能想到去找老师来指导,不得不让她高看了一眼。
叶伊其实没那么高大上,她的想法很简单粗暴,她就想过一下大明星的滋味,圆一下她的少女梦。
医生不让出去,又要下周才能出院,叶伊在病房里憋了好几天,有钱不能花的日子太难受,于是在一天下午就偷偷摸摸和李琴琴出去溜达了一圈,买了好多衣服和化妆品,她现在要努力让每一天更多姿多彩,然后再谈场恋爱,人生就圆满了。
不敢把买的衣服带回医院,叶伊只能先放李琴琴那,下了跑车,就偷偷摸摸在一楼洗手间换上她的病号服,这才敢光明正大的去坐电梯。
这几天她也和李阿姨下楼走动过,并未再碰到过她那个未婚夫,不过这次她倒是出奇的又撞见了那个付堇生,他正在电梯口那里和一个男的说话,那男的好像还很激动的样子。
“凭什么我不能回付家你以为爷爷病了,这家里你就可以一手遮天了吗”
男子比付堇生矮了小半个头,穿着一袭灰色西服,皮肤略黑,此时就这么目光灼灼的瞪着对面的人,声音中带着抹不满。
随手理了理领带,付堇生连眼帘都没动一下,声音清淡,“你说什么。”
“你少在这跟我装模作样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二叔的事其实就是你做的,你可真狠啊,居然这么早就开始算计我们,说不定爷爷的病就是因为你”
男子一时有些口不择言,付堇生后面的助理却是上前一步,不悦道“付总监,你说话可得注意分寸,董事长是脑癌,你以为是什么感冒吗”
走的越近,听到的就越多,叶伊嘴角含着国外进口的糖果,一边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心想着有钱人家还真是复杂,就跟宫斗似的,一个脑癌都能联想到阴谋诡计,那她的胃癌是不是也是被人逼着吃些不健康食品害的
看到有人过来,那个男的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可当看到叶伊时,似乎是认得她,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谁知道啊,说不定有些人天生就是克星,克了爷爷,连未过门的未婚妻都克,听说叶小姐得了胃癌,还真是不幸。”
叶伊“”
这都能躺枪
看到她,那个助理也是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倒是付堇生似乎一点也不在乎那个男子说的话,面上依旧平静无波,好像什么也不在意。
“那你一出生,你爸妈几十年后就得死,你是不是也克死了你爸妈”
叶伊有些看不过去的瞥了那个男的一眼,虽然她不认得对方,可就是看不惯这种内涵别人的人,瞧她这个未婚夫多么有涵养,这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你”男子显然没想到她居然会帮付堇生说话,不过家丑不可外扬,知道现在不是质问付堇生的时候,冷冷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扫量一圈,这才立马大步离去。
旁边的女孩子笑容浅浅,古灵精怪的很,倒是一点也没有得病的样子,付堇生淡淡的瞥了她眼,清隽淡漠的轮廓神色如常。
这时电梯门也开了,叶伊进去后按了五楼,那个助理按了八楼,她双手插在病号服口袋里,嘴里含着糖一言不发的站在那。
许是忍不住了,还是看着旁边的大佬问道“付爷爷怎么样了”
她和李阿姨打听过,原来她和付堇生的婚事是怎么回事,当年付家公司出了事,是她爷爷拉了对方一把,然后两家就定了亲,当然,是正室之间的结亲,那些私生子肯定是不算的。
可谁知道付家这些年发展的太快,一下子就把她们家甩了好远,不过后面也帮了她们家公司许多,可随着她爷爷退了下来,两家也没了太多往来,这婚事其实也就是个儿戏,且不说她没几年好活,就算她长命百岁,两家财力悬殊太大,要知道如今付家可是全国首富,她们家也只是个娱乐圈资本家,肯定不可能履行当年婚事,这圈子讲究门当户对。
“爷爷心态很好,和叶小姐一样。”男人声音温和。
这大佬就是大佬,一举一动都那么谦谦有礼有涵养,哪像刚刚那个,一个豪门世家的人说话这么粗俗,难怪当不了继承人。
叶伊也不敢多看对方那张帅绝人寰的脸,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当下立马扭过头干干的笑了一声,“这人活着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意外,开开心心总比郁郁寡欢强,付爷爷肯定也是这样想的。”
她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清澈见底的明眸中似带着星光,男人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并未再言语。
电梯里瞬间寂静了起来,等到五楼时,叶伊刚准备走出去,可不知为何脚步忽然慢了下来,拧着眉慢慢弯下腰,一手捂着胃部脸色极其难看。
“叶小姐”助理忍不住好奇的上前一步。
没做手术前胃就经常痛,医生说做了手术也不是全部杜绝,偶尔还是会有点抽搐似的痛,叶伊觉得对方肯定是在骗自己,这哪里是有一点,这是非常痛好吗
看着那个扶着电梯门慢慢蹲下的女孩,付堇生眼帘一抬,“怎么了”
叶伊疼的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费力的呼吸着,“我我就是胃有一点点疼”
“那要不我送叶小姐回病房”助理试探性的看向他们付总,要知道对方最不喜欢多管闲事。
察觉到对方的为难,叶伊自然是连忙摆摆手,努力扶着电梯门让自己站起来,“我我自己可以回去”
付堇生把手中盒子递给助理,高大的身影忽然倾身将小姑娘拦腰抱起,迈步往走廊深处走,清隽淡漠的神色不变,“哪个病房”
她太过娇小,就跟个小孩子一样被男人抱在怀里,可是太过疼痛,让她忽略了对方突兀的举动,双手紧紧抓着他西服,额前布满细汗,声音轻细,“五五零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