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从不食言,崔郎,你可知道?”
崔凌又要去屈膝跪下,汤钦兰把他拽住,“你我夫妻,不必多礼。朕许你不跪。”
两人入了寝宫,最刺激的戏可就来了。
纪穆野换上轻薄的白丝长袍,长发披肩,漂亮的锁骨露着,隐约可见遒劲有力的后背肌肉。
姜筝也换上一套薄如蝉翼的金丝长袍,发髻挽在脑后,两缕于鬓角随意垂下,连妆容也刻意描摹了眼角,显得格外娇美动人。
灯光组把室内的灯光打得柔和动人,两根粗、大的喜烛雕龙刻凤,正滋滋燃烧着。
姜筝刚开始不紧张,一看见纪穆野穿成这样,立马紧张地开始打嗝。一声连着一声,藏都藏不住。
韩谊哭笑不得,赶紧给她端来温水喝。
姜筝第一次拍这种戏,一点经验都没有。不,她是连这种生活经验都没有。吻戏嘛,心理建设一番后还好说,可这种她想象都想象不来。
因为女王的身份地位,今天这场戏全场需要她主动“下手”……
主动个鬼啊!她不敢,真不敢!
韩谊在旁哄着,“不然咱们用替身!”
姜筝撇嘴摇头,这部戏用替身演,下部戏呢?
纪穆野那边也好不到那里去,还没开始拍耳垂就红得不行,井美妮跟他说话,他是半个字都没听见去。心跳声被无限放大,眼前的人影晃动成慢动作。
姜筝瞥见旁边桌子上摆的酒杯,拿起来咕咚咕咚喝进去,才发现是水。
“拿酒来!”
所有人:“……”
韩谊吓了一跳,“筝筝,你要干嘛?”
姜筝咬着牙,“喝酒壮怂胆!”
工作人员拿来咂酒,姜筝咕咚咕咚连喝三口,韩谊拦都拦不住。
邢为民看到这一幕笑了笑,没说话。反正女王陛下现在也是微醺状态。有的演员可以把醉酒演得出神入化,有的需要稍微喝那么一点才好进入状态。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演法。不奇怪。
几口酒下肚,小腹暖洋洋的,姜筝回过头瞧见纪穆野,隔着人群她晃了晃酒壶,“纪老师?”
纪穆野像是只受到惊吓的炸毛鸡,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姜筝耸了耸肩,心道还是穆哥哥厉害。这种场合都能收放自如。
结果等姜筝斜斜靠着金绣靠垫,媚眼如丝地朝他笑时,纪穆野眨了眨眼睛,忽然伸手喊道:“拿酒来!”
姜筝:“……”
男女主一起喝得微醺,初、夜戏开始了。
崔凌换了白衫,手里握着一本书,抬脚进来时便见陛下正斜靠在软塌上,盈盈瞧着他笑。
他垂了垂眼眸,低声道:“陛下,臣发现一本秒书。”方才在隔壁书架上他随手拽了一本书,拿在手里,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总觉得手里拿着个东西不会那么尴尬。
汤钦兰坐直身体,起身走过去,从崔凌手中抽走书,丢到一旁。
崔凌:“……”
“你走南闯北,定知道很多趣事,说来与我听听?嗯?”
最后那个嗯,婉转绕梁,勾人心魄,直直把崔凌的脸又臊红了。
他顿了顿,“臣遵旨。”
汤钦兰似有很多无奈,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撇下诸多顾虑,可以再看到初见他时的洒脱无羁。
她坐着,崔凌站着,两人客客气气地像陌生人。
汤钦兰眉心一皱,起身走到他面前,咫尺距离,可闻其心跳声。
她挥袖拂过,烛光即灭。殿内暗了下来,只剩下两根万年囍烛烛光晃动,保持着最后一点亮。
汤钦兰伸手抚在崔凌的手腕上,往下一握,攥住了他的手。
骨节分明,手茧刺人。
她毫不犹豫地转身,拉着他,一步步往床榻走去。
此时镜头拉远,红色幕纱卷起,两道人影同坐于床。
汤钦兰纤手抚在崔凌的肩上,另一只手勾着他的下颌,让他转过身来。
指腹划过他的脸颊,掠过他的耳垂,汤钦兰轻笑一声,“崔郎,你这是害羞了吗?”
崔凌垂着眸,不敢动,也不愿承认。
汤钦兰捏了捏他的耳垂,终于还是放过他,抚在他的脖颈上,就这么一揽,红唇便贴了上去。
镜头再次拉远,剪影曼妙,旖旎正浓。
纤细人影缓缓靠后往下,纤臂抬起,手指勾着对面那人的衣衽……两道人影终于重合在了一起。
起伏,微弓,晃动,缠绵,幕纱荡起一层层涟漪……
所有人都屏着呼吸。邢为民甚至忘了喊咔。
薄衫从姜筝的肩头滑落,白皙的肤色刺得纪穆野瞬间失神。
她的下颌微微抬起,双臂勾着他的脖颈,纪穆野再也没忍住,低头狠狠亲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纪穆野:老子踏马不忍了!
姜筝:趁戏终于捏了穆哥哥的红宝石耳垂。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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