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头之间，就像是有着天然的尊卑鸿沟。
但这个纪念馆，却让徐老头条件反应地越过这条鸿沟，向翁老发问。
“一些破铜烂铁而已，政府都不看重，随便找个地方放就得了。”
翁老明显有些不悦，眼神避着徐老头说道：
“开发好那块地，重振我们土扬村的经济，这才是务正业！而且，这是村委集团的决定。”
意思是，拆纪念馆势在必行，这个无须再议。
下面要讲的，是如果开发。
但徐老头好像没有领会到翁老的含意，激动地站了起来：
“那些可是我们祖先流血保家的见证！那里的每一杆长矛大刀，每一把土枪洋炮，都浸染着我们祖辈的血汗！”
原本气氛严肃的书房，画风突然变了起来。
彭逸作避上观，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翁老倒是想劝，耐何两人吵红了脸，一方刚声音弱下来，另一方马上气势高涨地回击。
季言……
呵，相对于徐老头跟翁子仓吵架，她还是对荀复跟一屋子智灵的较量更感兴趣。
荀复本以为翁家的智灵，都会跟客厅那里的一样，胆怯的即使能量充足，也不敢离开本体。
但事实上是，书房这里的智灵，不仅不胆怯，反而斗志高昂。
在一个凌驾于书房之上的拟化空间里，一个水晶奖杯的智灵指着一排智灵喝斥道：
“你们一群土老帽，没思想没见识没品味，整天就知道混吃等死，没有一个能打的！”
水晶奖杯的本体，荀复刚才在书房里见到过，好像是国外哪个国家的一个奖项。
水晶奖杯智灵对面的五六个智灵，土不土不知道，但真的是老帽。
最左边的帽灵，是一个前清时期的花翎官帽智灵。
其他几个，是民国时期几支部队的军帽。
都很旧，不仅仅是放到现在过去几十年的阵旧，而是应该在它们还在服役的时候，就已经阵旧或者破损。
水晶杯的年龄现在看不太出来，但要按能量来说，任何一个“土老帽”的能量，都不是杯灵能比的。
而且这几个帽灵，虽然年龄最大的不过二百，但它们的灵体所散发出来的能量，却让人有一种耀耀生威之感。
但同时也很奇怪，这些智灵给荀复一种它们很束缚很不灵活的感觉。
“你，就是说你！”杯灵指着最左边的花翎帽智灵，“你们当年在那里反抗个什么劲啊？”
“要不是你们在那里瞎胡闹，我们土扬村说不定也跟轰岗一样，在大腐帝国的带领下飞黄腾达了！”
花翎智灵的灵体状态年纪已经比较大了，对于杯灵的指责面有不悦，但还不至于动怒。
“你，”见花翎智灵没有反应，杯灵又指向帽子前面钉了两颗纽扣的帽灵，“口口声声喊抗倭，脚盆人不除不回家，这下好了，自己儿子被倭人招安成了伪军！”
“我要是你，早就自毁灵体了！”
杯灵对纽扣帽灵翻了一个白眼，又指向一个儿童团的帽灵：
“呵呵，真是可怜啊，主人早早地死了，自己的本体也毁了！”
“但我并不同情你，你父亲当过伪军，你本早就该死！”
最后杯灵冷笑起来，啧啧地摇了摇头：
“如果你们不是主人的祖辈，估计你们的本体，早就被丢进垃圾堆，爱死哪死哪了。”
这个不知道是杯灵还是帽灵幻制出的拟化空间有些特殊，荀复人可以继续在书房“听话”，但同时可以在拟化空间活动，而不影响书房正在商议的几个人。
荀复捡起拟化空间的一块断砖，向气的瑟瑟发抖的儿童团帽灵走过去。
“想不想拍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