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会来？」</p>
「你知道我是谁？」</p>
「你是谁？」</p>
「他们又是谁？」</p>
那年轻男子点点头，然后就转身，在一群小孩子的簇拥下往前走。</p>
凉月和顾北斗只好跟上。</p>
那年轻男子边走边说，也不管凉月他们有没有跟上来。</p>
「她说，你会来的！」</p>
那男子说。</p>
「她是谁？」</p>
凉月问的话，那男子却充耳不闻。</p>
「这些孩子，都是戎国人。」</p>
那男子说。</p>
「十年前，摄政王亲征戎国，拿下北戎不过数月，势如破竹，这些孩子，是那场战祸的孤儿，你能否收留他们，给他们一个身份？」</p>
凉月眉梢跳了跳，这事儿，还真跟她脱不了干系。</p>
「你能给我什么呢？」</p>
男子浅笑，说:「不愧是摄政王的女儿，做事从来不赔本。」</p>
凉月摇头，她说:「我有更重要的使命。」</p>
那男子说:「我能给你的，是我的命！」</p>
「什么？」</p>
凉月没听懂。</p>
那男子解开衣带，露出了肩膀上的刺青。</p>
鹰。</p>
那是，戎国皇族出生便被刻上的刺青。</p>
他转身，朝着凉月跪了下来。</p>
「我是戎国十一皇子，苟延残喘活到今日，只为了大凌摄政王，能放下两国恩怨。我献上我的头颅，求大凌摄政王，饶过这些孩子。」</p>
戎国的十一皇子？</p>
好像和凉月同岁。</p>
戎国灭国之时，他也是个小孩子。</p>
「好。」</p>
凉月答应了。</p>
顾北斗却拦下了凉月。</p>
「凉月，他，当年什么都不知道啊！」</p>
凉月看着顾北斗。</p>
她理解顾北斗，他是靖海国的皇子，他也许在想，如果有一天，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会如何做吧！</p>
凉月冲着顾北斗冷漠地说:「对不起，我不能。」</p>
凉月抬手，手中剑已出。</p>
顾北斗却拦在凉月面前。</p>
「凉月！」</p>
「让开！」</p>
凉月声调比顾北斗高，把顾北斗喊愣了。</p>
顾北斗不动。</p>
凉月缓缓闭上眼睛。</p>
「顾北斗，我不想和你吵！」</p>
顾北斗生生压下心口的痛:「是不是，有一天，你也会这么对我？」</p>
凉月不回答。</p>
顾北斗深吸了口气，负气离开。</p>
凉月也没有留他。</p>
她走到那男子面前，剑尖指着那人的心口。</p>
「活在虚拟的结界里，开心吗？」凉月问。</p>
那男子摇头。</p>
凉月冷冷地道:「那便，走出去吧！」</p>
凉月收剑，手心妖主咒印印在那人的眉心。</p>
她不忍心杀他，但他不能让他继续带着那个身份活下去。</p>
凉月又用灵力去了那人肩膀上的刺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