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局出来，吴肖尔搂过苏桐的肩膀，望着早已升起的月亮，满是对明天的渴望。</p>
“走啊。”</p>
“好”</p>
苏桐被他打鸡血的模样惊到，被他感染。同样勾过他的肩膀一并没入黑夜。</p>
“你怎么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p>
苏桐问。</p>
“我可是有衰神附体的人，能不高兴吗？”</p>
他说着，眼见着苏桐被香蕉皮滑到后捧腹大笑。</p>
苏桐滑到证实他心中的想法。</p>
一旦碰到他，倒霉便会转移到碰到他的人身上。</p>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沉沦的，做人嘛，一定嚣张起来。</p>
吴肖尔的手机响了。</p>
震动让手机破碎的屏幕掉落了几颗玻璃渣。</p>
他看着手机来电号码迟疑。</p>
苏桐看了眼，隔着空气拍了拍他的后背劝到。</p>
“接吧，也许有事情发生呢？”</p>
吴肖尔长吁一口气，按期下接听键。</p>
电话那头是吴肖尔母亲打来的。</p>
“我在电视上看到你在银行抓劫匪的事情了，你没事吧，你要是有空明天回家吃饭吧。”</p>
吴肖尔如鲠在喉，不知道如何回答，望着好友苏桐投去求救的目光。</p>
苏桐点头，嘴唇做出个‘去’的模样。</p>
“恩，明天我和苏桐一起回去。”</p>
他一紧张，声音就像蚊子嗡嗡乱叫。</p>
好早不用寒暄太多，吴母挂了电话，他也松了口气。</p>
他手机装进口袋，又磨掉了点屏幕上的玻璃。</p>
没注意碎玻璃扎进他的手指，流了血。</p>
他在发呆，在沉思，在琢磨。</p>
也在害怕，在担忧，在疑惑。</p>
为什么母亲要让他回家吃饭？</p>
他打从初中起，就住校，很少回家吃饭，更别说吃老母亲做的饭。</p>
“别担心了，或许你妈看你勇斗劫匪，担心你呢，毕竟是你亲妈，不会怎么的。”</p>
“也许你说的对，是我想多了，走吧，回酒店。”</p>
吴肖尔还想搂过苏桐，被他快速跑掉。</p>
苏桐担心路上回出意外，一路小心守护。</p>
二人到了酒店已是深夜。</p>
第二日一早，吴母的电话犹如夺命连环CALL一样打进。</p>
吴肖尔为吴母买了昂贵的礼物。</p>
这是他回家的仪式，不能空手。</p>
吴母见果篮和首饰笑意满满，招呼着他和苏桐坐下。</p>
吴肖泽则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诡异的笑着。</p>
他心中很不爽。</p>
从大哥的笑意中看出母亲喊他回来，绝对有事情。</p>
果然饭菜刚上，碗筷还在他手中端着，吴母便开口。</p>
“小二啊，你爸这段时间生意不好，你哥哥呢又没找到工作，你现在有本事了去银行存钱，不如先把这些钱借给我们吧。”</p>
他觉得母亲的‘借’字用得很好。让他无法拒绝。</p>
他有没有钱，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吴家一家觉得他有。</p>
吴肖尔手里的碗莫名其妙炸裂，白瓷碎片带着他鲜红的血液散落。</p>
“哎呀，你个傻孩子，多大了，碗还拿不住，看看流血了吧。你坐着，我去拿药箱。”</p>
吴肖尔坐在椅子上，看着母亲为自己包扎，心生感触。</p>
他在这个家算什么？</p>
母亲只有在要钱的时候才会对他这么好。</p>
“好，你要多少？”</p>
他拒绝不了母亲开口，特别是母亲为他的伤口涂抹碘伏，贴上创可贴后。</p>
吴母咧嘴大笑。比了个2的手势。</p>
“20万，不多吧。”</p>
“可能要过几日给你，我的银行可和身份证全掉了，现在要补办。”</p>
他实话实说。</p>
吴母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p>
她放下药箱，狡黠地看着他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