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愿意。</p>
黑色的尾戒戴在她的手上，很漂亮，像是在发光。</p>
他坐不下去，烦躁极了。</p>
于是走出寝殿，在花园里。</p>
雨已经停了，又大又漂亮的花园里开满了漂亮的花。</p>
“窈娘。”</p>
他开口，声音冷硬。</p>
很快，红色的光芒闪过，窈娘出现。</p>
“主上？”</p>
窈娘狼狈行礼。</p>
她今晚找了两个小美人儿，一男一女，漂亮极了。</p>
气氛正好。</p>
偏偏这种阴间时候接到了传唤。</p>
“她生气了。”</p>
窈娘正心惊胆战，悄悄猜测着究竟有什么大事发生。</p>
就听高高在上的人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话。</p>
窈娘：？？？</p>
不是。</p>
大半夜小情侣情趣找她干嘛！</p>
这很难评。</p>
“所以.....？”</p>
麻了。</p>
窈娘小心翼翼。</p>
裴衍：“她还没回来。”</p>
窈娘心里咯噔一下。</p>
“冒昧问一下......”</p>
“主上，发生了什么事情？”</p>
裴衍皱眉。</p>
很显然对于这件事情也并不高兴。</p>
但还是将上午发生的事情粗略说了一遍。</p>
毕竟窈娘...知道他们的过去。</p>
窈娘越听眼睛瞪得越大，就差在心中尖叫着骂卧槽了。</p>
卧槽。</p>
这是人干的事情！</p>
跟了主上半年，南灵山对主上而言，对闻笙姑娘而言.....</p>
不同寻常。</p>
主上怎么能这么说？</p>
她敢百分之百确定，这一趟，闻笙姑娘绝对只是为了裴衍而来，没有半点儿私心。</p>
主上......</p>
“我还没生气，她倒是气上了。”</p>
裴衍说到最后，心中的烦躁越来越盛，掩盖不住。</p>
窈娘：……</p>
啊这…</p>
很难评。</p>
“主上……”</p>
窈娘斟酌着开口了。</p>
“您说话太伤人心了……”</p>
“闻笙姑娘与您多次同生共死，此番定是专门来寻你的。”</p>
“还有南灵山。”</p>
“南灵山也是真心待主上的。”</p>
窈娘越说越条理清晰。</p>
越说越有底气。</p>
甚至，她开始共情闻笙。</p>
她在南灵山呆过一段时间。</p>
南灵山给的修炼资源，整个修真界都找不出更好的了。</p>
裴衍：“......”</p>
只是来找他的吗。</p>
那......</p>
心脏猝不及防地一阵钝痛。</p>
他......</p>
裴衍心里很乱。</p>
他突然很想见闻笙。</p>
恐惧又开始在心头蔓延。</p>
他甚至想不到恐惧的源头是什么。</p>
等闻笙回来了，他们再好好聊聊这件事情。</p>
窈娘像是洞悉了裴衍的想法一般。</p>
她抬头，迟疑。</p>
“主上，闻笙姑娘很可能不会回来了。”</p>
她其实想勇敢点，把可能去掉。</p>
闻笙回修真界了。</p>
她丝毫不怀疑这个猜测。</p>
裴衍顿住了。</p>
整个人笼罩在黑暗之中，看不清神色。</p>
紧握着的双拳之上青筋绷起。</p>
他呼吸一滞。</p>
心里密密麻麻地全是针扎一般的刺痛。</p>
不......</p>
不想...</p>
不能离开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