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镇定地道：“无绪大哥，等一下。”</p>
殷无绪有些意外，转过头看向他：“怎么？”</p>
然而，对上的却是一双极其压抑且难受的水眸。</p>
江云启紧抿着唇，说话的音节都是从嘴里挤出来的，似乎在强忍着什么：“窝……窝想吐……”</p>
殷无绪：“……”</p>
系统：“……”</p>
殷无绪眸子里面带上了些许的笑意，指尖微抬，一道灵光便落在了江云启身上。</p>
下一刻，挤在江云启鼻腔里面的血腥味，全都消失不见，甚至，迷迷糊糊中，还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p>
是殷无绪的味道……</p>
江云启猛地吸了一大口气，这才活了过来。</p>
脸色虽然还是煞白，但是明显比刚才好多了：“谢谢无绪大哥。”</p>
“你可以在外面等我。”</p>
听到殷无绪的话，江云启没有任何犹豫，坚定地摇头：“没事，我可以。”</p>
该说不说，他现在感觉自己强得可怕。</p>
天道：“……”</p>
嘴角狠狠一个抽搐，无奈地摇头。</p>
他已经对他这个系统无语了。</p>
典型的又菜又爱玩。</p>
又往里面走了一段路，脚下的流水越来越多。</p>
江云启这是第一次这么清晰地体会到四个字：血流成河。</p>
他的声音颤抖，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就没有一个幸存者吗？”</p>
“有。”</p>
江云启闻言，瞬间眼睛亮了起来，转头看向了殷无绪：“在哪？”</p>
殷无绪环视了一圈四周：“任何地方。”</p>
江云启：“？？？”</p>
他懵逼了。</p>
不是，无绪大哥又在绕弯子了。</p>
他转头问天道：“天道，你知道无绪大哥在说什么吗？”</p>
该说不说，天道也有些懵逼。</p>
只能保持什么。</p>
但很快，他便开口道：“天道可以查探一下。”</p>
江云启：“？？？”</p>
他震惊：“天道，你出息了，什么时候有用了？”</p>
天道：“？？？”</p>
他咬牙切齿道：“19018号系统，天道劝你最好重新组织语言。”</p>
江云启轻咳了两声，心虚地轻咳了两声：“说错了说错了。”</p>
“那个查探是什么个意思？”</p>
天道翻了个白眼，还是解释道：“如今任务已然快完成，天道也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可是干预一下这方小世界了。”</p>
“查探一下仙殿还有多少人幸存，还是可以做到的。”</p>
江云启张开大了小嘴。</p>
还能这样……</p>
当即催促道：“好神奇，那你快探查一下。”</p>
不容易啊，他的金手指终于有点用了。</p>
天道也不再废话，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但很快，他便睁开了眼睛，神色复杂地看着殷无绪。</p>
江云启立刻问道：“怎么样了？你看到了什么？”</p>
天道幽幽道：“是殷无绪救了他们。”</p>
江云启：“？？？”</p>
他呆滞地转过头看向殷无绪。</p>
是无绪大哥救了他们，怎么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