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继续推销，找零钱的速度很慢，</p>
“买几个馒头吧，自己家做的，戗面的，3块钱5个，正好不用找钱了。”</p>
蔡根继续不说话，等着找零钱，</p>
“我家的馒头可好吃了，我们自己家也天天吃，这附近的人都买，来晚了都买不着。”</p>
妇女还在那找零钱，明显的，好多一元的纸币，都在钱盒子明面上，就是很难挑出来三张一样的。</p>
找3块钱那么难吗？三张一元的纸币不明显吗？</p>
蔡根仍旧倔强，一言不发，等着找零钱，</p>
“这么大岁数了，买盒烟还讲价，买几个馒头怎么了？我家馒头有毒啊？”</p>
妇女看实在推销不出去，恼羞成怒了，快速拿了两张一块的纸币和一元的硬币。</p>
扔向窗口，硬币因为力量比较大，顺着窗口滚落在地上。</p>
蔡根拿着窗口的两块钱，开始弯腰，捡地上的硬币。</p>
因为地上有冰，硬币在室温的熏陶下，温度很高，遇到冰，冻上了。</p>
天还没亮，羽绒服还比较厚。</p>
抠了半天，才把硬币捡起来。</p>
捡硬币的过程中，小卖铺的窗口，嘭的一声关上了，妇女还故意很大声了说了一句，</p>
“穷死你。”</p>
蔡根捡起硬币，把钱放进口袋，怒视着窗口的一行字，</p>
“戗面馒头，5毛一个。”</p>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哎。</p>
转身回到电瓶车前，撕开烟，点上一颗，推着车，继续往店里走。</p>
外面太冷了，刚才因为活动暖和的身体，又开始冷了。</p>
由于温度低，这颗烟，没抽到3口，就只剩下了一个过滤嘴，烟头掉了。</p>
蔡根咬着过滤嘴，迎着寒风，独自的，高傲的，凌乱着。</p>
这烟，是假的。</p>
蔡根回头看，距离小卖部，已经走了一段距离。</p>
回去？那位大姐的嘴，不是吃素的，大早上的，算了。</p>
这时候一辆110响着警笛，从蔡根身边驶过，向着蔡根身后赶去。</p>
这些警察也真是辛苦，这大早上就出警，抓谁？看警车的方向，难道是抓卖假烟的？</p>
但是警车路过了那个小卖部，没有停下来，蔡根有点小失望。</p>
继续推着车，又走了半小时，终于在快6点的时候，看见了自己店的灯光。</p>
天好像也不那么黑了，走进小区，卸下电瓶，打开店门，一阵温暖。</p>
先把电瓶充好电，脱下大衣，内衣因为几次湿透，现在还有一点发潮。</p>
顾不得换衣服，来到后厨，点上火，烧了一锅水，等水开。</p>
抽空又点上一颗烟，这次确定了，真是，假烟。</p>
劣质烟草的气息，很呛，不过还很提神。</p>
蔡根盯着锅里的水，又开始回忆昨晚的遭遇。</p>
从哪里开始的？对，石英钟每分钟少走一秒。</p>
卖豆包老人拖出的血痕，小伙子的濒死体验，那30米走不到头的黑暗，楼梯间的黑影子，大灯上的悬挂。</p>
这一切都是幻觉吗？虽然自己在送餐，但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即使那是自考的学位。</p>
对于理性的认知，一直是蔡根引以为傲的优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