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苏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了倏尔,终究是跟上去了。</p>
她真的有点累了。</p>
......</p>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季云苏说不清楚,她只是礼貌性的与庄晏道了声晚安,走进那间自己曾睡过的房间。</p>
不过正准备去洗漱时,门却被叩响了。</p>
“怎么了?”她开门问道。</p>
庄晏递给她一个药箱,“你的手,不处理容易发炎,继而会影响工作。”</p>
季云苏疑惑地抬手,这才看到右手掌心被划了一道口子,有些血淋淋,是被树枝上的木刺割伤的,她竟然都没察觉,这会儿意识到了,丝丝刺痛才蔓延开来。</p>
她感激一笑,“谢谢。”提着药箱去客厅吧台。</p>
从药箱里找到消毒液,竟然是一瓶酒精,季云苏瞬间就不想消毒了,这东西往伤口上一喷,滋味绝对酸爽。</p>
“平时用不上,现在只有酒精。”庄晏似看出她的犹豫,接过喷瓶,将她的右手牵过来,对着伤口就喷了几下。</p>
季云苏的注意力还在庄晏抓着她手这件事上,随即一股剧烈的刺痛从掌心处传来。</p>
“啊...”她忍不住轻呼,无意识地咬着唇,眉头更是拧成了个川字。</p>
庄晏目光不自觉落在被她咬得有些泛红的唇角处,又转瞬移开,随后取出一张纱布和一管药膏,就要替季云苏包扎。</p>
他的神情很认真,可又看不出任何情绪,真是一半梦幻,一半清醒。</p>
季云苏抽回手,客气笑着,“我自己来就好了,谢谢。”</p>
“介意?”庄晏停下动作,看着她。</p>
“嗯?”季云苏有些懵,怔了一瞬,才明白过来,赶紧摇头,“不是,只是不想麻烦你。”</p>
庄晏又垂下头去,牵过她的右手,一边涂药膏,一边道:“我有个朋友是医生,我多少也懂点,这伤口不能用创口贴,只能上药包扎。”</p>
话既说到这份儿上了,季云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愣愣“哦”一声,胡思乱想着:朋友是医生,所以自己也懂点?这什么天才逻辑。</p>
伤口很快包扎好,庄晏收拾了药箱,最后提醒,“不要沾水。”</p>
“谢谢。”</p>
两人各自回屋,季云苏看着包扎得算完美的右手,左思右想,找了个塑料袋子套在外面,勉强冲了个澡洗了个脸,就睡下了。</p>
而回到房间的庄晏,没急着洗漱,反是先拿着手机操作一番,随后就有个电话进来。</p>
他接起电话,淡淡道:“资料上那个人,让他进去住半个月。”</p>
旋又往背椅上靠了靠,语气显得漫不经心,“另外告诉他,有个男人,看他很不顺眼,这次只是小惩,下次再犯,剁碎了喂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