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来这么晚，又没买着肉。”</p>
“不是还有别的粮食嘛，我刚才看到好像有大米，那个不比肉差。”</p>
一对老夫妻，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自我安慰。老太太听说有大米，舒展出笑意。</p>
苏玉一直站在后面偷听，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后，她隐入人群里，用头巾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跟着拐到一个巷子里。</p>
巷子很小，路上只有一个老妇人匆忙赶路的身影。苏玉站在角落里，观察到对方焦急的神色，故意走上去问。</p>
“同志，我这有大米，换肉吗？”</p>
“你……”</p>
老妇人后退一步保持距离，警惕的盯着对方看。刚想开骂，就见苏玉拿出大米，白花花的大米闪得老妇人睁不开眼。</p>
“同志，两斤大米，换你这块五花肉，成吗？”</p>
苏玉压低声音，故意装成很紧张的样子。见老妇人依旧迟疑，她发出哽咽声，低着头假装抹泪。</p>
“同志，我也是没办法，家里那口子出了点事，临走就好口肉，我这当老伴的没别的本事，就想让老头子走之前，心里没什么遗憾。”</p>
老妇人听此，面上变得动容，到底是善良战胜防备，她靠近苏玉。</p>
“唉，大妹子啊，我女儿也是才生孩子，我就想给她弄点好的补补，肉我分一半，大米你也分我一半，另外一半，你看多少合适。”</p>
“行。”</p>
见人答应了，苏玉应下来，接过肉和钱。两人像做小偷一样，慌慌张张离开。</p>
一直到街上，人渐渐多起来，苏玉才解开头巾，手上拎着肉，心里喜滋滋的。肉有了，粮食也有了，她该回家了。</p>
“妈，真是你啊。”</p>
苏玉刚到县城门口，准备把肉放背篓里，得藏起来才安全，手臂突然被人拽住，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映入眼帘。</p>
“肉，妈我就知道，我才是你的心疙瘩。”</p>
戚玉梅两眼发光，白皙的脸上带着灿烂笑容，伸手夺肉。苏玉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她，看着这个便宜闺女，她脸色比吃了屎还要难受。</p>
同样是女人，戚玉梅怎么就长得白白嫩嫩，甚至还有点微胖。这个年岁，能养成这样，简直就是奇迹。</p>
“妈，肉拿给我啊，大武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p>
戚玉梅嘟囔个嘴，似乎不太满意苏玉对她的态度。以往自己要什么，苏玉都会双手奉上，那用她开口直接要。</p>
“肉是给你大哥他们买去补身体的，秋收农活重，没油水身体熬不住，你要是也想吃肉，那跟我一道回去。”</p>
苏玉脸色不太好看，瞥眼看了看戚玉梅身后的男人。她微微皱眉，长得贼眉鼠眼的，也不知道戚玉梅看上他那点，还这么死心塌地的对人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