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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成为传说

为“僭主”纳税,伯洛戈知道这个故事。</p>

“可不是随便投点硬币就行吗?”伯洛戈疑惑着,“为什么还要特意用这个。”</p>

看得出来,这硬币意义非凡,就像特别为了向“僭主”纳税而制成的。</p>

“投入的‘价值’不同,‘僭主’的庇护也不同,”维卡说,“他不需要那普通的财富,而是更具‘价值’的东西。”</p>

伯洛戈的心弦被触动了,维卡的话语似乎唤醒了什么,伯洛戈有股难以言明的熟悉感,可他偏偏又无法讲明这种熟悉感是什么。</p>

“就这纪念币?”伯洛戈嘲笑道。</p>

“别小瞧这枚硬币,它被称作玛门币,”维卡把硬币翻了过来,“据说这个名字,源于这个人,他的名字叫玛门。”</p>

硬币的背面印有堆积成山的金币,一个人贪婪地拥抱着这些金币,可无论他多么努力,始终无法将所有的财富揽入怀中,就像握紧的黄沙,不断地逝去。</p>

“这玛门币也是传说的一部分,至今也没有人知道,这种货币是怎么在彷徨岔路内流通起来的,有人寻遍了欧泊斯的铸币厂,也没有找到它的踪迹,仿佛它就是凭空出现的。</p>

有人说这是‘僭主’铸造的,玛门币的流通就代表着,‘僭主’还活着,他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这种货币一直在市场里保持着稳定的定量,每个人获得到它的方式也很奇特。”</p>

“怎么获取?”</p>

伯洛戈被维卡引起了兴趣,很显然,关于“僭主”的传说,在彷徨岔路内部,有着一个截然不同的版本。</p>

在接触到超凡世界后,伯洛戈对于所谓的“都市传说”都很上心,它们或许都是真实的,只是处于常人难以接触的超凡世界里。</p>

“很简单,对彷徨岔路产生‘价值’,只要产生‘价值’,你就会莫名奇妙地得到玛门币,可能会在路边捡到,可以能是打开邮箱,发现一封未署名的信件,里面夹着玛门币。”</p>

维卡耸了耸肩,解释道。</p>

“如果说翁尔币代表着常规的等价物,那么玛门币则是针对彷徨岔路的等价物,你持有的玛门币越多,代表你对彷徨岔路的贡献越多,将越多的玛门币投入大裂隙,你越是受到‘僭主’的青睐。”</p>

“这听起来更像什么见鬼的信仰。”</p>

嘴上这么说,伯洛戈内心却对这一切产生了兴趣,结合着自己知道的故事,这么来看,能在彷徨岔路长久停留的人,一定程度上,都是对彷徨岔路产生价值的人。</p>

虚无的信仰被赋予了实体,就像一个转型成了商业公司的教会,你挣的钱越多,表示你越虔诚。</p>

“没办法,在这个鬼地方生活,如果仅仅是投些‘毫无价值’的纪念币,就能令自己心安的话,我觉得很多人都愿意这么做。”</p>

维卡揉搓着玛门币,这硬币在外界毫无价值,可在彷徨岔路内,便是非凡的等价物。</p>

“好,给你,这是我之前欠列比乌斯的,就当做还他了。”</p>

维卡把玛门币递给了伯洛戈,然后他又摊开手,说道。</p>

“现在,把它给我。”</p>

伯洛戈看着手中的玛门币,又看了看维卡,他忍不住地笑了起来。</p>

“这算什么?走个形式吗?”</p>

“是对‘价值’与‘价值’的遵守,”在这一点,维卡意外地死板。</p>

“你们看起来就像‘僭主’的信徒,只是你们这个教派存在的形式有些怪。”伯洛戈说着把玛门币递了回去,和维卡完成了交易。</p>

“随你怎么说了,这些话我也对列比乌斯说过,遗憾的是,他和你一样,你们这些外界人,不会理解这里的。”</p>

对于伯洛戈的反应,维卡早有预料,他从吧台下拿出一个小箱子,打开它,里面填满了玛门币,维卡将新的玛门币投入其中,为自己的积累添砖加瓦。</p>

以维卡在“蛛网”的资历,加上他这般“虔诚”,如果“僭主”真的存在的话,以维卡这积累,多少也算是个红衣主教了。</p>

“那是什么?”</p>

伯洛戈注意到了小箱里的硬币,除了硬币背面的“玛门”一致外,有些硬币正面刻画的图案都有所不同。</p>

“这些图案不一样,怎么玛门币也分面值的吗?”伯洛戈问。</p>

“玛门币的图案都是有其意义的,用方便理解的话来讲就是,神秘的都市传说。”</p>

想了想,维卡这样对伯洛戈解释道,同时他取出了几枚比较有代表性的玛门币,摆放在了伯洛戈的眼前。</p>

“这也是‘僭主’真实存在的另一个有力依据,他一直注视着我们,并且以此铸造出不同的硬币,而这些图案所代表的,则是那些被‘僭主’注意到的事与人。</p>

一些流传在我们口中,却难以证伪的都市传说们。”</p>

伯洛戈看着那些硬币,辨认着其上的图案。</p>

“太阳下的房子”“游乐园”“狼群”“王冠”等等……</p>

“那这位‘僭主’还真是闲情雅致啊,”伯洛戈想到了什么,好奇地问道,“如果我被他注意到了,也会出现,代表我的玛门币吗?”</p>

维卡看了一眼“狼群”的玛门币,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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