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了,辽国只是单方面地让自己做大辽在齐国的眼线,这才给了他兵马和场地,只待这群人攻入大齐之时,段旬邑便将皇位拱手让送。</p>
这便是大辽的阴谋,不费自己一兵一卒,就能让大齐从内部开始瓦解,况且大辽也没有料到段旬邑有这么大的野心,竟然能够驱使这么多大臣。</p>
不过段旬邑的失败也是必然的,若非他刚愎自用,将一切特殊情况当普遍现象,不懂得未雨绸缪,想必如今坐在皇位上的是谁还未可知。</p>
午门地上,洒下了一滩鲜血,谋算了几百个日夜的夺位一事,竟然公然就被嘲笑,甚至脊梁骨都要被人给戳弯了。</p>
段旬邑死了,永远都没有人知晓他背后的答案,万俟昀将段旬邑死前的话翻来覆去,仔细琢磨,可似乎仍旧想不出,究竟大辽为什么要扶持段旬邑,难道仅仅是乐于助人?为了保全段旬邑?</p>
大辽可没有这么好心,唯一的解释就是,大辽想要与段旬邑达成合作,大辽出兵马,而段旬邑则是在朝堂之上搅乱局势,顺带将皇位收入囊中。</p>
只是段旬邑这人太过蠢笨,甚至比不过之前想要操控自己的黑衣人,知道大齐的根基和命脉在哪里。</p>
不过若是没有岑欢喜他们,恐怕太上皇真的会被段旬邑囚禁起来,变成段旬邑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工具。</p>
肃清了段旬邑以及他身边的那些党羽,万俟昀才发现,原来自己当初亲贤臣,远小人仍旧只是空谈,还有那么多蛀虫在阴暗潮湿,他看不见的地方滋生着贪念。</p>
而且自己也容易被那些图谋不轨的人利用,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的意志不够坚定,思来想去,万俟昀还是认为霍则寅和岑欢喜兄妹二人在这次行动之中,帮了自己的大忙。</p>
即使自己能够轻易地逃脱天牢,可始终名不正言不顺,需要岑欢喜等人来证明自己只是替天行道,自己将父皇软禁起来才能够顺理成章。</p>
犹记得三日前,太上皇奄奄一息地开口:“难道你以为就这样便能打倒我?”</p>
“你别忘记,既然你能够在明面上看到一只蟑螂,那便说明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蟑螂早已肆虐横生。”</p>
“你是没有办法将我完全消灭的,放心吧,我还会再次和你见面的。”</p>
万俟昀知道面前之人不过是借父皇的嘴,讲出来的这些话,他自然不怕,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更加磨砺了自己的心性,再加上有岑欢喜的药帮自己稳固心神,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万俟昀了。</p>
“既然你想斗,那朕便奉陪到底,不过你若是想要对我父皇不利,那便先过了朕这关!”</p>
随后万俟昀掏出了那截骨哨,深吸一口气,按照岑欢喜所教给他的方法,吹奏起来。</p>
这次的骨哨并非是静音的状态,而是发出了神秘而诡谲的音调,而万俟昀吹奏的,自然就是岑欢喜所编奏的安魂曲。</p>
“你!吹奏的这是什么东西?为何会让老夫头痛欲裂?你这是妖法!”太上皇的面色一白,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狰狞神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