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乘风离去的那番话，并非是感叹，而是鞭策。</p>
“十位武道尊者一夜之间皆因他而殒命……”</p>
柳青山望向姜凡昨夜的包间，回想昨夜的种种。</p>
姜凡的出现，改变了他与他女儿的命运。</p>
正想着如何联系姜凡，柳青山便看到了拍卖台上关于姜凡的资料。</p>
那是凌晨的时候北凉军送来的，刘乘风离开之时并未将其带走。</p>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p>
“雨露给了我，雷霆……在何处呢……”</p>
柳青山面露愁容，拿起了拍卖台上的资料，记下了姜凡的电话号码。</p>
至于其他关于姜凡的一切，柳青山没有再看。</p>
刘乘风都不曾从这些资料中看出丝毫漏洞，他柳青山又如何看得出？</p>
姜凡的过往，并不重要。</p>
姜凡救了他和他的女儿，记住这一点，对他而言，便足够了。</p>
“爸……”</p>
柳梦涵迷迷糊糊的从大包间中走了下来。</p>
她换上了一身火红的礼服，身形凹凸有致，那一双白皙笔挺的小腿之下，是一双非常突兀的灰色棉拖鞋。</p>
柳青山昨夜已经吩咐保姆过来帮她换上了这一身行头。</p>
“梦涵，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p>
尽管姜凡已说柳梦涵不会再记得昨夜的事情，但柳青山依旧想要确认。</p>
昨天的事情，足以摧毁她女儿的心灵。</p>
“昨天？”</p>
柳梦涵柳眉微皱，扶着楼梯思索了许久。</p>
“我只记得家里来了客人，然后……”</p>
后面的，她便想不起来了。</p>
柳青山笑着上前，“以后少喝酒，昨天差点在那几个伯伯面前撒酒疯了。”</p>
尽管极力压制，但柳青山的声音依旧有些颤抖。</p>
“我喝酒了？”</p>
柳梦涵有些怀疑的问道。</p>
“先回家吧，我让你妈给你熬一碗醒酒汤，喝了就好了。”</p>
柳青山笑道。</p>
柳梦涵看着笑容有些牵强的柳青山，柳眉紧皱。</p>
“我好像又想起来一点儿……”</p>
“好像有个人，喂东西我吃了？”</p>
柳梦涵嘀咕道。</p>
她隐约记得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中，有人给她吃了个什么东西，可那个人的模样，她却是如何都想不起来。</p>
也许是做梦了？</p>
柳梦涵没有再细想，蹦蹦跳跳下来挽住柳青山的胳膊，撒起娇来，“爸，市中心的那块地，您可以让我来做嘛？”</p>
“以后只要你开心，别说是市中心那块地，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爸都想办法给你摘下来！”</p>
“爸！您真好！”</p>
……</p>
江大，校门外。</p>
姜凡的目光在那些青春靓丽的身影上不断扫过。</p>
很快，一个女孩注意到姜凡的目光，神色不善的走了过来。</p>
“喂！盯着人看什么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