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已做，决心已定，他不后悔。</p>
也许以后的工作，注定会出现许多怪力乱神，甚至会有很多的危险。</p>
但是，那种孤立无援，只能自己在绝望与黑暗中蹒跚前行的感觉。</p>
最起码，他不希望如周辉这样的人，体会到同样的滋味。</p>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既无法成为后人，那就......做个栽树的前人吧。</p>
......</p>
“怎么，你有新的线索了？”</p>
推开门的陈涛赶紧问道。</p>
当下，空桑将自己差点没命的经过告知了两人。</p>
“你们不用这样看我，我的承受能力还不至于那么弱。”空桑捧起茶，抿了一口：“我只是告诉你们，现在最起码陈怡这一块的部分已经全部可以对上了。”</p>
“现在就差王老师的部分了！你们有找到相关线索了吗？”</p>
“是找到了一点，但是想要定罪，恐怕有些困难。”</p>
“我有个想法，就看你们善恶司能不能做到。”</p>
刘正业和陈涛眼睛一亮。</p>
“说说看！”</p>
“将考试书店的老板抓起来，拘捕理由就是关于这个教材的事情。同时，将这件事情用官方的力量散播出去，不要围堵。再加上周辉的母亲必然也会用极端手段去查探王老师，双重压力下，他一定会露出破绽！”</p>
“好主意！”</p>
“可以搞！”</p>
陈涛走到一边，立刻开始打电话联系相关人员。</p>
同时，刘正业盯着空桑，良久：“你愿不愿意加入善恶司。”</p>
空桑一愣。</p>
“善恶司，是官方调查此类事件的组织。你作为打更人的身份，我们也查看过了，没有什么问题。而你又有如此敏锐的调查能力，我认为，你很适合。</p>
.</p>
”</p>
“我要真的敏锐，就不会被周辉的母亲绑架了。”</p>
空桑双手一举：“而且，我本来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老老实实上个班，赚点钱而已。善恶司......算了，我觉得我会吃不消的。”</p>
“那......顾问人员如何？”刘正业又提议道：“虽然待遇和资源会下降一些，但最起码自由度很高。你可以继续做你的工作。怪力乱神的事情，你也有自由决定做还是不做。”</p>
空桑想了想，自己已下定决心，但经验不足，如果单打独斗估计还是会很难。</p>
再加上老板先前所说走阴十部的其他传人.....</p>
“顾问人员没有问题。”</p>
“好，相关手续，我会给你办妥！”</p>
能拉空桑入伙，刘正业似乎非常高兴。</p>
那边陈涛也已经将计划搞定。</p>
“相关部门同意了。这件事情的运作，便交给我们来就好。等有了消息，我们通知你。”</p>
“好的。”</p>
空桑知道自己现在能做的也有限，索性也就在古董店先等消息了。</p>
“叮咚。”</p>
风铃响起，空桑看着眼前进来的客人微微露出一丝讶异之色。</p>
对方正是前几日来购买犀角香的男人。</p>
却见男人进门后，直接走到了一边的架子上，指了指一个木盒道：“这块血玉，您开个价吧。”</p>
空桑心头略有些疑惑。</p>
他总觉得，这男人是不是对这里太熟悉了，怎么看都不看就知道那里放着的是血玉了。</p>
而且，这个男人为什么看上去似乎有些焦急？</p>
翻阅图册后，空桑解释道：“这块血玉乃是宋朝时期，一座墓穴里的陪葬品。并非用现代工艺，以铁盐水造假而来。所以......”</p>
“你直接说价格就行了！”男人一改第一次来时的彬彬有礼，反而是有着许多不耐烦。</p>
“......三十万。”</p>
“成交。”</p>
痛快的刷卡之后，男人抱着血玉匆匆离开。</p>
空桑皱了皱眉，发了个信息给征老板：“老板，一个客人买了全部库存的犀角香和那块血玉，没问题吧。”</p>
片刻后，手机发来一个表情包。</p>
又是那个比着OK手势的狗头。</p>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电视上就播出了考试书店老板被抓的消息。</p>
同时，关于高考题目重复率的问题，也在官方刻意的舆论引导下，直接曝光在各大短视频媒体上。</p>
一时间，点赞、评价数直线上升，而同校不同班的一些学生家长，也纷纷来到学校要求校方给一个交代。</p>
买了教材的都是学生，遇到这种压力根本藏不住事情。</p>
很快，很多记者、营销号就已经挖到了王老师的讯息。</p>
而另一边，则是彻查教育机关，毕竟这种高重复率，机关内部必然也是清理首选。</p>
空桑砸了咂嘴，他倒是没想到善恶司的能量这么大。</p>
这才几个小时啊，整个上京就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教育教材风波之中。</p>
滑着一个个分析、抨击、质疑的视频，空桑感觉肚子有些饿了。</p>
关了门，步行到不远处的美食街，空桑思考着今天晚上该吃些啥犒劳下自己。</p>
要不，买点补血的？还是补脑的？</p>
“老板，来些鸭血。”</p>
付钱的时候，空桑下意识抬头，却看到不远处，似乎有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细细一看，却觉得和王老师的背影有些似曾相识。</p>
空桑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给刘正业：“我似乎找到了王老师，我会追踪他，你们按我的GPS定位与我汇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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