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珈年听说了这件事，有些不高兴，这种事传出去多少是不光彩的。</p>
他对沈律言的妻子，不怎么了解，只见过一次。</p>
周珈年身为长辈，随口问了句：“怎么把事情闹成这样？”</p>
沈律言握着江稚的手，笑了笑：“舅舅，她年纪还小，有些调皮。”</p>
周珈年见他有意维护江稚，便也没有再多说，淡淡嗯了声，“要让人送你们回去吗？”</p>
沈律言说：“不用，我开了车。”</p>
江稚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快要被他捏断了。</p>
她试图挣脱，换来了更重的力道。</p>
坐进车里，沈律言一个字都没说。</p>
气压极大，像压在心上沉甸甸的石头。</p>
回到家中，沈律言面无表情吐字：“下车。”</p>
江稚顿了两秒，乖乖下了车。</p>
客厅里亮着灯，管家已经让其他人都回去休息。</p>
谁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来触大少爷的霉头。</p>
窗外下起了暴雪。</p>
沈律言的脸色很阴沉，不见方才与人寒暄的笑意，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冷厉漠然盯着她。</p>
“江秘书，你很缺钱吗？”</p>
江稚想点头。</p>
她很缺钱。</p>
其实沈律言每个月给她的赡养费，和单独开的工资，都是一笔不菲的数目。</p>
但是她就是有种古怪的自尊心，不想用自己“卖身”换来的钱给母亲治病。</p>
她固执的想要在将来，把这些钱都还给他。</p>
沈律言只知道她有个在医院里治病的母亲。</p>
从来不曾调查过她的家世。</p>
无非就是因为对她的一切都不感兴趣。</p>
其实只要他肯去查一查。</p>
她和江岁宁的关系当真算不得什么秘密。</p>
江稚抬起通红的眼睛，回答他：“我缺不缺钱，沈总难道不清楚？”</p>
沈律言默了两秒，掐住她的下巴，似乎要看穿她的眼睛，“我亏待江秘书了吗？”</p>
她的后背贴着落地窗。</p>
单薄的布料挡不住冷冰冰的温度。</p>
她被冷得一哆嗦。</p>
眼睛里沁着潮湿的水光。</p>
沈律言看着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似乎无动于衷，他想到刚才她就是那样乖巧被刘国严那个老男人抱在怀里，更是火上心头。</p>
沈律言松开了对她的桎梏，眼神冷淡，语气也很冷淡，“还是说，你就想当个婊.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