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整理妥当后，红发女人叫另外一个人，拿来一块温热的毛巾，轻轻地给她擦拭露出来的地方，又给她身上喷了些香水。</p>
到这里才算完。</p>
适时的，敲门声响起，苏野在外面催促道：“快出来，时间到了。”</p>
“好了。”红发女人拨弄着卷发，吐掉嘴里的口香糖，干脆地回答。</p>
门应声而开，其他人都跟着红发女人走了，唯有池柚站在原地。</p>
苏野看见池柚魂不守舍的模样，心头平添了几分烦躁。</p>
“晏总到了，不去的后果你清楚。”撂下这句话，苏野紧随那群女人的脚步往电梯走去。</p>
池柚面无表情地拿出装在包里的灰色手帕，缓步跟上苏野。</p>
电梯里，充斥着低廉香水的味道，其他人相互打趣着，说些黄段子，逗得苏野脸都红了。</p>
池柚始终低着头保持沉默。</p>
下电梯，苏野引着女人们到808包厢门口，打开门，其他人轻车熟路地钻进包厢。</p>
池柚是最后一个，她就像个机器人，浑身僵硬地往里走。</p>
苏野在池柚经过他身边时，嘱咐了一句：“进去坐在晏总旁边。”</p>
池柚没有任何反应，径直走进去。</p>
昏暗的包厢里，坐着七八个男人，音响里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头顶闪着五颜六色的灯光，灯光交错之间，映出正中间男人的神色。</p>
晏霖洲目光如炬地盯着鱼贯而入的女人们，视线定格在队伍末尾的池柚身上。</p>
她披着及腰的长发，不施粉黛，巴掌大的小脸上死气沉沉，一双像沉在水潭下的黑宝石一样的眸子闪着凄楚的光。</p>
她穿着紧身的白色束腰衬衫，衬衫的领子敞开着，一低头就能看到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下身是红色的学院风超短裙，微微一弯腰，便可一览无余，裙子下是两条修长笔直的腿，隔着那层薄薄的丝袜，更让人浮想联翩。</p>
池柚谨遵苏野的话，在人群中找着晏霖洲的身影。</p>
她抬起头，就对上晏霖洲晦暗不明的视线。</p>
他姿态肆意地坐在中央，俊美的面庞没什么表情，薄唇抿着锋利弧度，睫毛浓密，覆着那漆黑如墨的眸子，透着一丝丝凉薄。</p>
池柚攥紧掌心的手帕，走向晏霖洲，乖巧地坐在他身边。</p>
女人一走过来，带着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晏霖洲的眉眼蹙了蹙。</p>
池柚垂着眼眸，怯懦地唤了一声：“晏总好。”</p>
晏霖洲看着池柚低三下四的样子，心头莫名一阵躁郁，单手扯了扯领带，冷然道：“我叫你来是干坐着的？”</p>
池柚余光瞄过其他女人，有样学样的，拿起酒瓶，倒了杯酒，双手捧着放在晏霖洲面前。</p>
晏霖洲往后一靠，盯着眼前的女人，忽然笑了，笑意不及眼底，令人瘆得慌。</p>
“你来喂我。”他低沉的声音中，蕴含着极度危险的信号。</p>
池柚动作一滞，身子也往后挪了挪，把酒放在晏霖洲嘴边，他却并没有要张嘴的意思。</p>
池柚无措地看着晏霖洲，不知该怎么办。</p>
晏霖洲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池柚，嘴角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他贴在池柚耳边，滚烫的呼吸均匀地喷在她的耳垂上。</p>
“用嘴喂我。”</p>
他的尾音音调微扬，带着一点慵懒，嗓音低低地缠上来，撩拨的池柚心尖发麻发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