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缓缓关上，池鸢站在原地，一步都迈不开。</p>
她和聂茵认识这么多年，从来都不知道这两人的关系，只觉得胸腔内海浪翻涌，风卷呼啸。</p>
聂衍不是有未婚妻么？</p>
池鸢垂头，睫毛洒下浓浓的阴影，站在原地一步都未迈动。</p>
整个走廊都是安静的，风雅的，但男人弄出的声音一点儿都不小。</p>
大概顾忌着霍寒辞还在包厢等着，聂衍结束的很快。</p>
他的嘴边，衬衣领子上，全都是口红的痕迹。</p>
聂茵腿软的站在镜子前，笑着扬眉，“柳如是没伺候好你？”</p>
聂衍有些残忍的拍了拍她的脸，吐出的话十分薄情，“这种在外面偷情的事儿，她做不来。”</p>
聂茵没说话，脸色惨白。</p>
而聂衍只丢下一句，“自己收拾好了出来”，就出去了。</p>
洗手间恢复安静后，聂茵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出门就看到了走廊拐角的影子。</p>
“鸢鸢......”</p>
聂茵没想到池鸢会出现在这，一瞬间有些慌，更不清楚对方到底看到了多少。</p>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和池潇潇没什么两样，几乎是下意识的解释，“你听我说，聂衍他和柳家那位并没有感情。”</p>
只是商业联姻而已，而且柳家那位身体一直都不好，对男女之情从来都很排斥。</p>
聂茵给自己找了很多借口，来为这段畸形的关系辩解。</p>
池鸢的眼里却很安静，许久才问：“你觉得我和霍明朝有感情么？”</p>
聂茵浑身一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p>
池鸢受到的冲击太大。</p>
刚刚还和自己一起骂池潇潇的人，竟然转眼就变成了第二个池潇潇。</p>
“鸢鸢，感情的事情你是不会明白的，我喜欢他十几年，从小就喜欢，前不久闹离家出走，也是因为他和柳家的联姻。”</p>
哪怕聂衍只是把她当工具，可她没办法。</p>
如果喜欢这种东西有开关就好了，只要按下就能收回一切感情。</p>
如果有，她愿意拿一切去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