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成也缝好了另外一处伤口,文竹接手了后续的活。
“怎么,累了?”
“师傅,我想家了,也想先生了,马上二月二,不知道先生和汪哥可准备好春试了?”
孙思成笑起来:“你先生那个人,心细如发,定会准备好的,可惜我们现在不在京城,不然倒是可以去送他进考场。”
他自动忽略了平安想家的事,生怕越说他越想。
去年腊月,他们收到了孙文托人捎来的信,乡试中他得了第二十九名,很不错了,可惜周恒落榜了,只能三年后再来。
他还说汪清来府城找平安,听说平安去了北境,很是担心,他也中了举,会跟他一起去京城考试。
信里孙文很是夸了汪清,足足有一小页纸,称他也是个少有的天才。
汪清就是他们江南途中为其治脚伤的少年,这件事孙思成记得很深,那是平安第一次崭露头角,切肉取碎骨。
而且因为汪清长的俊,小平安对他特别的喜欢,回程还专门要求去看他,说是不放心他的伤。
那一年,汪清好像十六岁,小平安才八岁,如今五年过去,想不到汪清还有心去永安府找平安,也算是缘分了。
“师傅,去年战事就转了风向,为什么到现在结束不了?再有四个月满一年了。”
也不知道将军密报了没有,那件事仿佛水过无痕一样。
想低调不假,可他内心还是希望朝廷对他跟师傅有所奖赏,可以以救死扶伤的名义来不是?
孙思成看伤员已经包扎好了,拉起平安:”走,我们回去休息,明日师傅带你们去赶集,多备点好皮子,到了永安可没有如此便宜的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