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策安生气又委屈,可他什么都不能做。
夜晚,他能听见孩子的哭闹声,他很想出门去哄孩子。
可他看不见,连走出房门都不可能。
这一晚,陈策安过的有些煎熬,看不见的感觉太不好了。
隔天,沈青棠抱着孩子在院子晒太阳,他终于能近距离接触自己的孩子和阿棠了。
她似乎也没料到他会出房门,有些戒备的看着他。
陈策安看不见她的戒备,只能凭感觉知道她的情绪。
“沈姑娘,这是你的龙凤胎吗?”
他笑着说,原本无神的眼中有了丝丝的情绪。
陈策安可能是见到孩子和阿棠太过激动,所以一时忘记自己暴露了一件事。
他怎么知道是两个孩子?还是龙凤胎?
沈青棠也满脸疑惑,她不觉得惊雪会将这些事告诉一个陌生人。
不知道想到什么,她又忍不住看向了人。
这张脸确实平平无奇,一点都不像陈策安。
沈青棠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她甩了甩头,不再多想,只留下了一个“嗯”就抱着孩子离开了。
现在,她已经学会一手抱一个孩子了,但不能抱太久,她的力气,到底没有陈策安的大。
“为何不见……沈姑娘的夫君?”
陈策安知道自己这样问很唐突,但他就是想问,暴露身份,好像也无所谓了。
“那许大夫,便是沈姑娘的夫吗?”
今天那许清文又过来了,他虽然没出来过,但他远远的就听见声音。
他还听见阿棠笑得很开心。
他们在一起很开心吗?
那阿棠是和他在一起比较开心呢?还是和那个许大夫在一起比较开心呢?
陈策安发觉自己越来越善妒了,他就是生气,他不许旁人靠近他的阿棠。
沈青棠倒也没想到这个人还会过问她的私事,她有些不喜,但到底还是开了口。
“我与许大夫清清白白,只是普通的邻里关系。”
她不愿旁人误会。
如今在她心里,她的夫君,只有那早亡的夫君陈策安。
陈策安听着她的话,顿时有些开心。
他听见人走远的声音,倒也没再开口。
阿棠和许清文没关系,真好。
他就像是一只阴暗的老鼠,明明又臭又可怖,却还妄想抓住美好的一切。
他是一个瞎子,其实阿棠和那个大夫在一起更好。
可他就是不愿成全了他们。
阿棠,只能是他的。
沈青棠在半道将孩子交给了赤雪,她想了想又返回走。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陈宴清质问她的语气太熟悉了。
不仅如此,他和陈策安一般高,他还有一双和陈策安一样的眼睛。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她生了龙凤胎。
沈青棠越想越不对劲,心中有什么在叫嚣着。
陈宴清该不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