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妃嫔幸灾乐祸的看着丽妃的惨样, 暗自在心里骂丽妃活该, 平时仗着自己出身世家, 瞧不起她们, 在她们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蔑视姿态,她们心里早有怨言, 却碍着分位低,不敢把她如何,寻常给皇后请安也是常常缺席,说什么皇上喜欢她的字,她要给皇上抄写佛经,不能因着请安,耽误了给皇上抄写佛经。
她们当皇上真喜欢她写的佛经呢,今日从皇上的态度看,皇上真喜欢她抄写的佛经,就不会由着纯王胡言乱语,显然皇上对她抄写的佛经,并没有丽妃想象中的那么喜欢, 或许还有着不喜。看她日后好不好意思拿给皇上抄佛经为由而不来给皇后请安。
众人有意无意或讥讽或得意的目光, 让丽妃无地自容,心下羞愤,娇美的容颜没了往日的骄矜与悠然, 反而因着恼意,又是在皇上面前,不得不保持着笑意, 显得那笑脸有几分扭曲,如不是怕皇上不喜,她恨不得甩袖离开。
当然永王的脸色也不好看,简直黑如墨汁,却也如他娘丽妃,保持着僵硬的微笑,心里却恨不得生吞了韩泽,从他们的表情就可看出是母子俩。
皇后面含微笑的瞥了眼丽妃母子,说道:“阿泽性子直,单纯,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丽妃别见怪。”
皇上拍拍皇后的手:“放心,阿泽是孩子,丽妃是长辈,哪有当长辈的与孩子计较的。”
丽妃暗自咬牙,皇上都说她是长辈了,她还能计较吗?
皇后状似松口气,微笑着道:“这样臣妾便放心了。”
顿了顿又道:“太子打小聪慧能干,臣妾不担忧,唯有阿泽,臣妾恨不得什么都替他考虑到,生怕他受了委屈,可还是让他受了这么多年苦,这么多孩子唯有阿泽吃的苦最多,臣妾这当娘的想想这孩子往日受的苦,就忍不住心酸。”
皇后说着抹抹眼泪,见皇上也是眼眶泛红,她忙道:“今日是皇上生辰,臣妾不该提起这些,反倒惹得皇上跟着难过。”
皇上摆手:“朕没事,你说的对,朕这么多儿女唯有阿泽吃的苦最多,朕再不让他受一点委屈,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
明正帝这话一落,下面一众妃嫔还有几位王爷公主全都神色微变。
韩泽睁大眼眸,高兴的问道:“爹娘,我真的可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吗?”
皇上没好气的瞪他:“不能做坏事。”
韩泽一脸的不服气:“我从来没做过坏事,爹别冤枉我。”
太子韩巍在旁边接话道:“父皇,阿泽做事虽孩子心性,可他知道分寸,你见他何时做过出格的事情?”
皇上抬头看向太子,阿泽做事没有章法,想一出是一出,细细想想,真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他笑着看向韩泽:“你太子哥说得对,爹不该怀疑阿泽。”
韩泽哼一声,说道:“今日是你生辰,不跟你计较,原谅你了。”
永王康王见纯王对父皇如此无礼,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傻子就是傻子,父皇是一国之君,便是再宠你,也不能由着你如此无礼,当然,这也是在坐其他妃嫔王爷公主的想法。
明正帝大笑一声:“那爹是不是还得谢谢阿泽的原谅啊?”
永王康王下意识对视一眼,然后又默默移开,心里却同时腹诽,莫不是只韩泽为父皇亲子,他们皆为捡的?不然为何同样是儿子,差距却如此大?
其他人:“……”
纯王都快称霸皇宫了,再如此宠下去,还让不让他们活了?
韩泽一脸无奈又臭屁的样子:“不用不用,谁让你是我爹呢?”
皇上又是一笑,看向皇后:“咱们阿泽一向孝顺。”
皇后赞同,皇上这么多儿子里,也就阿泽的孝顺最纯粹,她笑着道:“可不是,陈家给了他赔罪的金子,他知道你需要赈灾金子,他那么喜欢金子,却转手把金子都给抬进宫里,可见在孩子心里,你这当爹的最为重要。”
这话说的明正帝满心熨帖,张嘴就赞道:“这才是真的赤子之心呢。”
其他人全都满心酸涩,在皇上/父皇心里只要是皇后生的就都是好的,就是一个傻子,他们竟然也比不上,这就让他们十分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