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月道:“我有棉衣、我也有粮、只是需要借王叔之手,借王叔之名,你我一起做这件事情。”
王谦益眼皮一跳。
他明白她的意思了,这事儿,她实际上是要跟王家,或者说王家本家合作,而不是跟他王谦益一个县城小粮商合作。
她提到水塔,意思就是,火炕之法可以通过王家献上。
火炕之法,若真如她所说,那绝对是比水塔更重要的东西,毕竟旱灾不是年年有地地有,寒冷,却是整个北方年年都在受着的。
听闻如今的皇爷本是农人,又一登基就推广棉花,显然曾深受其苦,所以这火炕,绝对是能讨到皇爷的好的。
相比之下,一个小县城的命运,份量就轻得多了……如果真有雪灾,真的用火炕解救了,那绝对是锦上添花,就算没有雪灾,那我为了实验此事,在一县之地积极推广,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仍旧不是“过”。
王谦益终于想明白了,立马道:“县君放心,县君不论要做什么,尽管吩咐,王某无有不遵,只是王某不才,怎么说也是多年经营粮米生意,在这方面,还是希望能略尽绵力的。”
林宝月不置可否:“我们先商量商量怎么做。”
其实,这就是她想要的局面。
王家本家借着她,或者说借着火炕在皇帝面前出头,肯定也需要付出一些什么的。
他们家大业大,又是粮商出身,出粮食不是正正好?
因为相当于做善事,所以也不可能利滚利,对农人来说也是好事,隔年种了直接还粮就可以了,也就相当于压一年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