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传来剧烈的震.动,山石倒塌的尘灰如浪般扑来,愈发逼近两人。
“快跑,呆子!”墨溪朝后喊了一句,殊不料,腰胯一紧,低头一看,两只“猪脚”已经自发缠住她的腰,交了个叉,后背贴着某猪的前胸。
“姐姐,我跑不动了……”耳畔是某人臭不要脸的话语。
被他这么一扑,险些让女人扑个狗啃泥,脚下酿跄了下,堪堪用剑撑地才稳住身体。
好,很好!
墨溪额头上青筋直爆,要不是形势逼迫,她用他人格保证绝对会把某人扒下来狠狠揍一顿。
娘的,以为自己很轻么?
特么重死了。
墨溪顾不得说上一句骂娘的话,拔出剑抬步就跑。
前面已经能看到一些稀薄的光亮,希望能逃出这个鬼地方。
“姐姐,加油!光明就在前方!希望永不灭!前进!向前进!”
墨溪:“……”
这精分逗逼的声音简直了!
光芒越来越大,犹如一个发光的亮盘,在石块塌陷前一秒,墨溪毫不犹豫纵身一跃。
靠,这究竟是什么啊!
……
一条蜿蜒潺潺流动的溪流边,一抹青色的身影鬼鬼祟祟动了动。
仔细一看,竟是一名身着一件军绿色大衣的少年正跪着一具“尸体”旁,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紧紧贴着少年玲珑碧.玉的躯.体。
衣服上还滴着水,顺着布料的纹路缓缓流下来,划过少年的大腿,流进某处不可言喻的幽.深。
看着面前双眼紧闭的女人,祁言有些愧疚又纠结,如果不是他拼命拽住女人,她就不会因此呛水昏迷,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
算了,初吻而已,虽然青殇告诉过他不要随便把初吻给别人,但是,这女人是他刚拜把子认的姐姐,不是别人。
如此想了一番,祁言似乎说服了自己,低下头准备为女人做人工呼吸。
葱白的手指撬开女人的嘴巴,低下头吻住,四瓣.相碰那一刻,柔软的触觉似乎有电流一闪而过,有些酥酥.麻麻。
然而,下一刻,琥珀色的瞳眸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冷冽寒霜的双眼。
少年一惊,顿时惧意毫无征兆地袭上心头,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呕——
女人大手一扫,把身上的人毫不怜惜地扫到一旁的地上,直起腰来就想吐,但什么也吐不出来。
想到了什么,眉头拧紧,下意识地用力擦了擦嘴唇。
一边的少年呆了呆,看着女人如此嫌弃的表情双手紧了紧,眸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受伤,就连手臂上蹭破了血都忘了疼。
看着前面清澈的河水,墨溪心情有些复杂,好像自己十分厌恶异性触碰自己,就像沾了什么令自己讨厌的东西在上面一样,从少年第一次跳上自己背上那时起她就发现了这具身体是有些抵触的。
难道……这身体有什么毛病?
“走吧。”
“哦……”
一前一后,这次墨溪不再牵着他的手。
过了这条河,离繁华昌盛的帝都也就不远了。
那里,是她尹瞳的天下!也是她墨溪的战场!
一残嗜血闪过眸底,墨溪并不抵制原主这种野心勃勃的狂妄,舔了舔口,相反,正好她也是呢。
帝都是个昌明鼎盛的大城市,楼层鳞次栉比,高耸入天,尤其在夜里更有一种纸醉金迷的奢华之感。
但即使是这样的都市亦会有一些腌臜污秽之地,就像是一种通病一样,纯如白纸是完全不可能的。
而尹瞳就是从小在这些地方长大,令人心惊的敏锐应变能力让她在一些三不管地带十分混得开,然而让她最终成为人人得以敬仰的军.火女王却是因为当时的总统皇甫玦一手提拔,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军.火女王,管得了军.火,上得了战场,打得过流氓地痞,沉着住气。
按皇甫玦那老不死来说尹瞳就是杀人越货居家必备。
军区大院里,几乎每个门口都有两个身着军装的士兵持木仓而立,目不斜视。
但此时一向静穆冷清的首长专属大屋里传来一些和往常不太和谐的声音。
“祁言!你给我安分点!”墨溪强耐住心头那窜火苗,有些气急败坏说道。
“我很安分啊,姐姐,你要忘恩负义么……”少年一脸大有她要是说是他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看着少年跪在地上手上正忙活着把原主最喜欢的小爷犬绑到桌角边,旁边还放着各种道具,生生把小爷犬吓得汗毛倒立,发出好不凄惨的声音。
墨溪扶了扶额,望望天花板,有种有气没地儿发的无奈感。
她就应该把他扔在那个山沟沟里的!
这才几天,某人自来熟得比她还溜。
这时进来一人。
“报告首长,总统请您今晚过去一趟。”通报员恭恭敬敬地朝墨溪行了个礼,通报道。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
临走前,墨溪把军衣外套捞起,深深看了一眼少年捣鼓得正开心的后背,不小心对上那条小爷犬可怜兮兮的双眼,嘴角微抽了抽,但还是狠心头也不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