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像受惊的小白兔,蹭地站起来把宽大的裤子提到腰际。
严天罡将将撩了个帐帘的边角,脑袋还没往帐子里拱进半个,天外飞来一坨石头,‘咚’砸在他脑袋顶上,老大一声闷响,脑门儿上一股热血涓涓流下。
风吹帐帘飘,飘开一条缝儿,从落到地上那坨石头的形状,勉强能看出凶器是一方砚台。
“滚。”光听这苍劲有力的一个字,就能想象出将军大人黑成锅底的脸色。
严天罡捂着脑袋,无辜挨了一顿砸,又不敢去问为什么,只能颠颠地跑去找梁正,让他包扎下伤口。
每个月总是有那么二三十天阴晴不定,大概是大姨夫又来了吧……?
沈十三的衣服又宽又长,江柔把袖子和裤腿都挽了起来,裤腰用带子栓住,看上去虽然不伦不类,好歹是能遮羞了。
她刚收拾好没多久,帐子外传来严天罡弱弱的声音,“将军,我能进来了么?”
沈十三懒得理他,见对方没反对,严天罡就知道这是默认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慢慢把帘子撩了一半,见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飞过来,才放心大胆的撩开了剩下的帘子。
探了个脑袋进去,见他正垂头看地图,严天罡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走过去,脑袋上包着的纱布还渗着血,扯着嘴角抱拳行礼,“将军。”
眼珠子一转,看见了正在角落里绞帕子洗脸的女人,豁然顿悟。
妈的!他怎么忘了将军帐子里现在多了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