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番话的时候,李桐鱼已经满脸的杀气。
“那就试试吧,为了山南市的发展,我这个人可以做到不择一切手段。毕竟我光棍一个,赤脚不怕穿鞋的。可是您真的有必要么,这么多年该拿的已经拿够了,该享受的也都享受了。不如给我一份薄面,退下去吧。我保证,之前的事情只要没人翻,我不主动找你麻烦。”
张元庆的话语也是冰冷到没有一点感情,他提醒道,“李市长,就你的身体熬不住几年的,何苦拿出以命相搏的姿态。这一个多星期失去自由的滋味还不够警醒你么,还是说你嫌不够。下一次我再出手,你死我活不要紧,但是你要想清楚,你自己带出来这批人的手段……”
张元庆的话宛若寒风,宛若钢刀。
良久之后,李桐鱼挂了电话,他站在客厅良久。
而张元庆这边挂了电话之后,旁边一辆车停了下来,开车的是夏广林。
张元庆上车之后,叹了一口气:“这种下作的手段,真是有伤天和。江湖人都知道祸不及家人,却没有想到,我们有时候连江湖人都不如。”
夏广林跟一些社会人走得很近,所以他听张元庆这么感慨,呵了一声:“张书记,您可别听人家说这种屁话。那些闯江湖走社会的,有几个是好东西。有些下三滥的手段,比这个脏得多。
不过人心不狠地位不稳,这是放在哪里都有道理的。你对人家仁慈,人家对你就未必了。我查了这李桐鱼,干得缺德事情可不少。不过也正因为他干多了缺德事,所以他才会害怕。”
张元庆觉得这段话说的的确有道理,李桐鱼若真是两袖清风有着一副傲骨的强项令,他还未必怕一些魑魅魍魉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