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银福急得翻身爬了起来,不敢去招惹周怀安兄弟几个,冲周三爸喊:“老三,二房几个娃是你的子侄,怀兴也是的子侄,你不能这样偏心啊!”
“我病的要死的时候,怀忠来找你们借钱你们是咋说的?一分钱没借到,还被你们嗤笑了一顿。
红梅母子三个把我送到医院,身上连一块钱都没有,没钱做手术,她和两个娃只能卖血救我的命。”
周三爸想起大房做的事,还愤愤不已,“幸好怀刚交住院费的时候遇到老幺家春燕,才找到红梅把她送去找王医生,不然她早就没了。”
“……”周大春和李银福被他说的连话都应不出来,半响后才说道,“老三,以前是大哥对不起你们,是我们不对,大房就怀兴一个。你想想,要是老汉儿晓得举报的事是怀兴干的。
现在他又被老幺他们送去蹲班房,嫡亲的叔伯兄弟闹成这样,他老人家要是气出个好歹来,我们这一房人,在富牛大队就没脸见人了。”
周三爸呛声道:“你还晓得老汉儿要气出好歹啊?你家怀兴做那种害自家叔伯的缺德事的时候,你干啥去了?
你以为我不晓得你想的啥,你们两口子巴不得自家富得流油、顿顿吃肉,我家跟二哥家穷得连讨饭都没路走。
现在我们的日子都比你好了,二哥家还成了村里头一份,你心里就不舒服了,换着法子整二哥。
这次举报二哥家破坏粮食生产,下次是不是就要举报我卖豆腐,是破坏国家的钱袋子啊?你们两口子,心比锅底还黑。”
周怀安看着周大春涨的像猪肝的脸色,觉得杨春燕让他把三爸一起叫来做见证人的主意真的太好了,三爸骂的好,骂的解气!
周怀山和周怀荣拎起周怀兴准备往外走,他一把抓住桌腿,死命抱着不撒手,嘴里不停讨饶。
“老幺,我错了,求你们放过我这回,以后再干对不起你家的事,就让我开拖拉机的时候翻河里淹死!”
周大春看看地上不停挣扎的周怀兴,也帮着求饶,“怀荣,大爸求你们放过怀兴,我对天发誓,只要他以后还敢干对不起你们的事,就随你们处置!”
李银福心疼死了,“周老幺,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家怀兴连毒誓都发了,你们还不放过他,是不是要把大房都逼死了才甘心?”
周怀安嗤声道:“我们逼死你们?人不要脸,鬼都害怕!”
周三爸担心老爷子晓得了生气,拐了周怀荣一下,“老大,他们爷俩都发誓了,要不就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饶了他们这次?”
周怀荣黑着脸,“三爸,他们不是第一次整我家了,你看连他老婆都说他狗改不了吃屎,万一我们饶了他这次,以后他又换着法整我家咋办?”
周大春见他语气有松动的迹象,走到周怀安兄弟跟前,“老幺,是大爸不对,只要你们不送怀兴去派出所,有啥要求你们提出来,我们赔。”
这时陈丽梅背着夹背和两个孩子进了院子,李银福看见她像是看到救星来了,急忙大喊:“丽梅,赶紧去喊你爷爷过来!”
只要老爷子来了,二房这几个狗崽子就带不走怀兴了。
陈丽梅惊诧的看着倒在地上死命抱着桌腿的周怀兴,还有把他往外拽的周怀安兄弟。
片刻后,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她一脸淡定的拉着两个两眼瞪得溜圆的孩子退到一边,好像眼前的事跟她没一点关系。
李银福见她不动,还拉住两个孩子不让动,冲到她面前指着她鼻子骂道:“吃里扒外的贱人,喊你赶紧去二房喊你爷爷,你咋不走?怀兴蹲班房,你也落不到好!”
周怀安兄弟和周一丁也奇怪陈丽梅为啥不去找老爷子,现在见婆媳俩吵起来了,都抱着手看热闹。
陈丽梅一巴掌拍掉她指着自己的手,“吃里扒外?你说的是那畜生吧!睡徐凤那老婊子赔了三百才不到两月。好不容易凑够三百块,把拖拉机开回来。
才挣了三瓜两枣,又跟镇上的暗门子勾搭上了。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挣的钱反正都是拿去填无底洞,蹲班房才好呢!”
要是她娘家也像二房对玉梅那样好,她这次就不回来了,宁愿离婚带着两个孩子出去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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