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刚放下药碗,白启岩忙从柳叶端着的盘里拿一块果脯塞到白如月的嘴里,“来,小妹赶紧吃口果脯,压压那股子药味儿。”
白如月从三哥那紧张的表情里,想起那久远得不能再久远的往事儿。
曾经的曾经,让她喝药,就如要她的命一般,为了让她喝个药,折腾得满院子的人上窜下扑,抓的抓,拉的拉,按的按,灌的灌。。。她拼命挣扎,拼命的哭闹,拼命的踢闹。。。。。。。
白如月嘴里含着三哥塞进的果脯,看着惊愣的立在原地的众人,讪讪的笑道:“其实,这药也没有那么难吃。”
唐嬷嬷最先反应过来,欣喜的笑道:“就是,其实这药也没有那么难吃!我们三娘子长大了,是大孩子了,懂事儿了,喝药都不哭不闹了。”
赵太太伸手把白如月搂在怀里,激动又欣慰的说道:“嗯,我家的月儿长大了,懂事了!”
白如月在母亲的怀里,被浓浓的爱包围着,心里又泛起一阵阵酸楚,这个久违的怀抱,是她多少个梦里想往而又不舍的温情。
从母亲死后,多少年来,她时常梦到母亲,每次,她想扑到母亲的怀里,像儿时那般,在母亲的怀里撒娇承欢,只是,每每她扑向母亲时,母亲便消失得无影,让她在茫茫的梦境里到处找寻。。。直至她从梦境哭醒过来,方才明了,自己又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