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瞒你说,我也就是这两年落魄了,想当年我二十几岁时,还是80年吧,我在江城办卡拉ok,那时候我就已经是万元户了。不是我吹,那时候要跟我相亲的姑娘,把我家门槛都要踏破了。”
许森仿佛陷入了往日辉煌的回忆之中,原本晦暗无光的脸上,瞬间涌现出一抹神采。
但很快似乎又想到什么伤感的事情。
“但是我当时鬼迷心窍,对一个有夫之妇无比沉迷,拒绝了整片森林。”
听到这,萧伍心脏猛然跳动。
这件事似乎和‘青梅竹马’对上了。
“你继续说。”萧伍想再验证一下。
许森又道:“后来办卡拉ok的多了,机器设备也在更新换代,我因为无心经营,就把卡拉ok转出去,改行做服装,从南粤那边进货过来卖,生意不知道多火红,知道那时候的喇叭裤吧,那就是时尚潮流的标杆。”
“那时候咱们南江的信息流通还是比较闭塞的,和沿海城市没得比。我光是进喇叭裤回来做批发,都赚了几十万。”
“那些年,生意做了不少,钱也赚了不少。可时运不济,造化弄人,被那有夫之妇伤了心之后,我就回东林县了,在东林县搞起了养殖生意,但因为闲暇时间太多,迷上了赌博,渐渐的,就把家底子都输没了。”
“兄弟,我跟你说,只要你给我投资一点,我肯定能东山再起,到时候我十倍奉还。”
许森信誓旦旦的对萧伍保证。
萧伍却是不动声色。
如过放在以前,他相信这许森是短暂的失意,给他机会,他定然能东山再起。
可沉迷于赌博这么多年,还指望他把心思放在做生意上?
但凡给他一块钱,他都得换成筹码。
“老板,我把我情况都给你说了,你看你是不是”
许森说话时,眼睛就一直盯着萧伍手里的筹码。
萧伍也是言而有信,打算把筹码都给他,再继续深入套一电话。
他得确认对方认不认识自己老妈,得查清楚,六年前的灭门惨案,他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
至少,得从他嘴里知道有关当年的一些线索。
萧伍正打算将筹码给许森时,旁边一个赌徒忽然笑道:“年轻人,你别听他胡扯,这就是他钓凯子的专业话术,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赌棍骗子,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几十年都没离开过东林县,家里给他留了点财产,都被他输光了。”
“这些年,就靠这胡编乱造的故事在赌场忽悠一些小白呢!”
许森顿时恼羞成怒,暴跳如雷:“狗日的,你在那胡咧咧什么,输不死你啊?”
那赌徒怡然不惧,嘲讽道:“就见不得你这么骗人。”
许森连忙对萧伍解释:“你被听他胡扯,他就是见不得我好,不想让我东山再起,人的嫉妒心太可怕了。”
萧伍无语。
从许森现在的表现来看,很显然,那赌徒没有说话,许森就是胡诌的。
他刚才听的那叫一个认真,都对这个故事深信不疑了。
结果。
这世道,还真是不能轻信任何人啊。
不过,这也不能怪萧伍太容易被忽悠。
实在是,这个许森编的故事太凑巧了,谁都会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