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见着父亲的怒气忍不住道:“父亲气什么?万一她真认不出来呢?”
“您没看她刚才还笑着道谢呢。”
沈荣生长叹一声,坐在椅上。
沈微慈的确是有些醉意,除夕这样的日子不好推拒,她忍着饮了好些杯果酒,身上和头脑都难受。
回了临春院,禾夏和燕儿都回去了,身边只有月灯一人照顾。
月灯看着翻了身就眯眼睡过去的沈微慈,又看向手里的盒子,还是忍不住对沈微慈开口道:“就连老太太都给姑娘送了一对玛瑙耳坠和一支簪子。”
“二老爷却送了这个东西,这东西哪处没有的,姑娘是怎么忍下的?”
“要我就当场揭穿了去,到时候看看尴尬的是谁?”
她说完也不知沈微慈听见没有,好半天也没听见声儿。
正打算起身走的时候,才听见沈微慈低低的声音:“我才来不到三月,月灯,这些没理由要争的。”
“你还看不清亲疏么。”
“无论她们做了什么,怎么害我,始终他们才是亲近的一家子。”
“我始终是个外人。”
月灯听到这里微微一愣,看向沈微慈染上桃红的脸颊,又听见喃喃一声:“月灯,我想母亲了。”
“怎么办”
月灯的眼眶霎时间红了,哽咽着发不出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