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怀瑾和萧和清都有些犹豫,此事还没有水落石出。
若是传扬出去他们私下见了江家的人,一旦后面判定江家无罪,给江家鸣冤了,难免会有人造谣说是他们收受了江家和侯府的贿赂,故意歪曲事实。
萧和清问崔怀瑾:“见吗?”
崔怀瑾面露难色:“不如再等等,兴许过一会儿,他们就走了。”
可二人显然低估了裴景诏的坚持。
裴景诏和春荷在外面站了许久,里头的人都没说让他们进去,裴景诏喊道:“皇上已经将春荷放出来了,就说明还是相信江家人的。”
“而且,七皇子也来了,你们就敢这么把皇子晾在外头?”
崔怀瑾和萧和清一听七皇子楚云泽也来了,忙出来相迎,行礼问好:“臣等不知七皇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七皇子恕罪。”
楚云泽一摆手,示意几人不必如此。
他今日来就是站桩撑场面的,这里本也没有他什么事情,他一个皇子也不好插手此事,就站在一旁看着。
春荷对着二人行了一个大礼,恳求道:“二位大人,小女叨扰了,不知案件进展的如何,可有哪些是小女能帮的上的地方?”
崔怀瑾和萧和清对视了一眼,萧和清说:“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之处,但还拿不定主意。”
春荷的眼角余光看到了桌子上的纸张,知道二人是在查当年的物证,她说:“能否让我远远地看上一眼?”
这么做不大合规矩,但七皇子也在,二人也就没有阻拦。
后头的巧儿和六福拿着糕点、酱牛肉、大饼子和果饮招待其余的下属官员吃喝,官员们陆陆续续地往前厅走,去吃喝,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春荷几人。
春荷看着那张定罪的信,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她也发现了字迹的不同之处。
同时,还有一些不对的地方,她说:“这不是我父亲写的,我父亲就任河道总督的时候,太子已经出生了。”
“太子字炎明,自此之后,父亲写字为了避讳,都不会在再用这两个字,而是用‘严’和‘名’这两个同音的字来代替。”
“而这封写给敌国,被中途拦截下来的书信当中,出现了很多次这两个字,父亲敬重皇家的人,绝对不会如此。”
春荷小时候偷看过父亲的信件和简报,里头有很多字写的不对,当时就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所以对此事的印象很是深刻。
萧和清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说呢,怎么江显当上河道总督之后的简报里面有这么多错别字,堂堂状元,怎么能连‘明天’这两个字写成‘名天’……原来是是为了避名讳。”
崔怀瑾点点头,他承认春荷说的都有道理,而且和这些证物也都对的上,但是想要推翻这冤案,还不够有利。
“可还有其他的证据,能证明江家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