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自己精心准备的浑水摸鱼在别人面前像小儿科一样被拆穿,江流知道骗不过这些老狐狸,擦干眼泪直视男人。
“都是我干的,不用审了,我认罪。”
“咦?”
男人再次愣住,“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最后警告你一次,任何徒劳挣扎都是无用功。”
认罪定罪必须走正规程序,到时江流就有了开口说话的机会。所以他不怕被冤枉,怕的是悄无声息的杀人灭口。
从现在看来,学校还不打算杀人灭口,至少现在没有。
“我都认罪了,你还要我说什么?”江流一脸无奈。
“说,是谁指使你的?”
男人双手再次用力,疼的江流撕心裂肺,冷汗如雨滴般往下流,脑子时刻保持清醒,说错一句话可能再也出不去了。
“没有人指使,是我一个人干的。”
“找死!”
男人加大力度,“听好了,我不仅能让你消失,还能让你的家里人消失。”
江流疼的差点晕过去,想起家人更加害怕,“我说,我说,我都说。”
哼!
男人放开他,“胆敢胡说八道,饶不了你。”
“是是是!”
江流连连点头,“是王熙鹿,早上他来接我的时候,无意中说起这件事。他怀疑这里面有猫腻,让我进学校打探情况,他在外面接应。如果真和他想的一样,那就…”
男人冷冷道:“那就什么?”
江流低下头,“我上大学四年的学费,他全都包了。”
男人杀气腾腾的盯着他,“没有说谎?”
“没有!”
江流慌忙摇头,唯唯诺诺的样子看的男人一脸不屑。
“如果让我发现你撒谎,后果自负!”
男人撂下狠话离开,江流松了口气。短时间内他也只能想到这两个办法,能不能蒙混过关就看运气了。
把王熙鹿卷进来,心里过意不去,可为了活命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那时候刚好出现的是他。
以王熙鹿家的关系,那些人也不敢明目张胆,这就给了江流机会。
就在江流痛苦煎熬的时候,学校会议室七个人吵的不可开交。
“管他说的是真是假,让他永远闭嘴,永除后患。”
逼问江流的男人杀气腾腾。
“让人闭嘴的办法有很多种,为什么要选最笨的那种?”
说话的中年男人是校长吴德,带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
“关键无法确定有多少人知情,让你去见他不就是为此?现在我严重怀疑你的能力。”
男人阴沉着脸,“据我判断,那小子在胡说八道,虚张声势。退一步说,就算王熙鹿怀疑又能怎样。敲打敲打王家,就能让他乖乖闭嘴。”
吴德扶了扶眼镜,“大家都在一条船上,船翻了都得落水,不能有丝毫大意。这件事不仅要处理的快,还要万无一失。你去探探王熙鹿的口风,我去见见那小子,然后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