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烦燥的很,胸口像堵了团泡过水的海绵,呼吸都难受。
晚上从江家出来,原本他打算去找江稚鱼的,结果南桑的电话打过来,说她很怕,睡不着,问他能不能去陪陪她?
鹿见深没有拒绝,来了医院。
感觉到手机震动,他立刻弹开了眼皮摸出手机,看一眼之后便起身往外走。
也就在他拉门出去的时候,病床上,南桑跟着睁开了眼。
鹿见深出去,反手将门关上,接通电话,“什么事?”
“在哪呢?”
“有事就说,有屁就放。”鹿见深相当不耐烦。
“江稚鱼呢,你没跟她在一起吧?”对方又问。
鹿见深狭长的眉峰拧起,“别废话,快说!”
“我在夜光,刚刚有人看到一男的抱着你老婆走了,两个人姿态亲昵的很啦。”
鹿见深黑眸蓦地一沉,“没看错?”
“靠,就江稚鱼那张脸,那身材,全京北找不到第二个好吧,怎么可能看错。”
鹿见深闻言,一个字都没有再说,直接挂断电话就走。
“阿深!”
忽然,身后的病房门被拉开,女人虚弱无助的声音传来,“你要走了吗?”
鹿见深这才又想起来,这是在南桑的病房。
他停下转身走回去,黑眸幽深,拧眉看着南桑道,“江稚鱼在酒吧喝醉了,我过去看看,你好好睡,我下班后再过来。”
“小鱼怎么跑去酒吧了,难道是生你的气了吗?”南桑一脸歉疚,“对不起,阿深,我不应该打电话叫你过来陪我的,你快去找小鱼吧,看到她后,替我向她道歉,好好哄哄她,女人都是要哄的。”
“好,你别操心,回去睡吧。”鹿见深答应,声音里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急切。
“嗯,路上小心!”南桑点头,目送鹿见深离开,在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的时候,脸上的温柔笑意,刹那消失殆尽,转而被一片阴翳取代。
看来,江稚鱼在鹿见深心里还挺有份量的。
不过,那又怎么样?五年前她能让鹿见深承认她,现在,她照样能。
另外一边,鹿见深进了电梯后,就立马拨通了保镖的电话,让保镖查江稚鱼被谁带去了哪?
十分钟不到,保镖查清楚一切并给了他一个精准的地址。
“周彦西?”听到这个名字,鹿见深眉头瞬间紧的能夹死苍蝇,“他什么时候来的京北?”
“昨天下午到的。”手机那头的保镖回答。
“他来干什么?”鹿见深问。
“这个不清楚。”
鹿见深咬了咬后牙槽,一脚油门将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开了出去。
凯悦大酒店是鹿林集团旗下的六星级酒店。
周彦西带着江稚鱼回了凯悦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后,叫了两个女服务生来帮忙,给她洗澡换衣服,周彦西自己则去了另外一个浴室洗。
等他洗完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套房的大门刚好被人从外面推开。
周彦西掀眸看去,就见酒店大堂经理陪着满身煞气的鹿见深闯了进来,他们身后,跟着数名保镖。
“我老婆呢?”
鹿见深如鹰隼般的凌厉目光迅速在总统套房里逡巡一圈,冷声问。
周彦西笑了笑,不紧不慢在沙发坐下,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哂笑道,“原来鹿总知道自己是有老婆的人。”
“周彦西!”鹿见深眉眼凌厉地睨着他,眯了眯眼,“你不好好在你的深城待着,跑来京北管闲事,是不是有点吃撑了?”
周彦西倒好酒,端起酒杯挺闲适的往沙发里一靠,“我撑不撑就不劳鹿总费心了,但我小师妹的事,我今天管定了。”
“是吗!”鹿见嘴角勾起一抹阴翳的弧度,半个字的废话也不再多说,直接冲向主卧,一脚将门踹开,去找人。
视线在卧室里逡巡一圈,却根没看到人。
主卧的大床也很整洁,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正当他转身要去侧卧找人的时候,却听到主卧的浴室里有动静传来。
他黑眸一沉,疾步朝浴室冲去,又暴力的一脚将门踹开。
浴室里,早就醉的不省人事的江稚鱼靠在浴缸里,两个女服务生正艰难的想将她从浴缸里扶出来,给她擦干净穿衣服。
结果,人扶到一半,浴室门忽然“砰”的一声巨响被踹开。
两个服务生吓一大跳,浑身一抖,手上的力道一泄,再加上江稚鱼的皮肤细嫩软滑的跟泥鳅一样,被扶到一半的人就这样“噗通”一声又落进了大浴缸里。
“江稚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