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凤站在院子中央,眼神凶狠地扫视着周围。她注意到越来越多的人从各家各户探出头来,或是干脆走出门,站在自家门口看热闹。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指指点点,还有人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这些年来,李金凤仗着儿子在军区工作,在家属院里横行霸道惯了。邻居们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可如今,看到她被唐家人顶了回来,大家似乎都觉得扬眉吐气,忍不住说起风凉话来。
"这唐家可不好惹啊。"
"是啊,听说唐家老爷子以前可是四九城副军长呢。"
"活该,平时作威作福,现在碰到硬茬子了吧。"
这些话语传入李金凤耳中,让她更加恼羞成怒。她环顾四周,看到那些幸灾乐祸的目光,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哼,你们以为我怕了他们不成?"李金凤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今天我倒要看看,这唐家到底有多了不起!"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天哪,我可怜的女儿啊!被人冤枉进了号子,我这个当娘的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世上啊!"
说着,她开始捶胸顿足,一边哭一边用头撞地。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周围的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李金凤会来这一出。
唐治华和金昔芸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这荒唐的一幕,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无奈。唐治华皱着眉头,低声对妻子说:"这这可怎么办?"
金昔芸摇摇头,轻声回答:"我也不知道。我们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确实,唐治华和金昔芸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唐治华曾是叱咤风云的副军长,上过战场,打过硬仗。金昔芸则是留过洋的知识分子,见多识广。可面对李金凤这种无赖行径,他们却束手无策。
唐治华握紧拳头,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他是个军人,习惯了用强硬的手段解决问题。可现在,他却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蛮不讲理的泼妇。
金昔芸轻轻拉住丈夫的手,低声说:"冷静点,别冲动。我们得想个办法。"
就在这时,李金凤的哭声突然提高了八度:"唐家的人呐,你们出来啊!欺负人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现在怎么不敢出来了?"
她一边哭一边骂,声音尖利刺耳,引得更多人围观。有人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唐家也太不是东西了,把我们一家子欺负成这样。"
"就是,有钱有势了不起啊?还不是欺负老百姓。"
唐治华听到这些话,脸色越发阴沉。他握紧拳头,几乎要冲出去理论。金昔芸连忙拉住他,急切地说:"别冲动!现在不能跟她硬碰硬,那样只会让事情更糟。"
唐治华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怒火。他看着院子里那个撒泼打滚的妇人,又看看周围那些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心中充满了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