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l山前线以来,刘东因为在侦察连通常没有攻击性任务,执行的几次任务都是渗透和侦查,而且还要避免与敌人遭遇,以免暴露己方的作战意图,还没有真正的参加过一场阵地战,只有这次执行任务回来与y方一支特工小队遭遇,全歼对方十余人,而自己这一方也付出了1名战友的生命。
“快,快,不要停,我们每抢先一分钟,阵地的压力就小一分,注意雷区”李正杰沙哑的嘶喊着。
急行军半个小时后,已经远远的能听到前方传来的激烈枪声,几个人心里更急了,此刻队伍早已拉开了距离,刘东闷头跑在第一个,队长李正杰紧随其后,大家都玩命的朝阵地快速的扑去。
262高地上能战斗的还有三分之一的人,正副排长都已经牺牲了,现在阵地上指挥战斗的是一班长李辉,此刻大家都打红了眼,而山下一个连左右的y南人正疯狂的朝山上猛攻上来,已经冲到半山腰了,而山脚下,敌人又集结了一个连的兵力在那蠢蠢欲动,应该是要不等这次进攻结束就马上发起又一次进攻。
“班长,敌人上来了”阵地左侧传来战士的惊呼声,李辉转头一看,不好,阵地上左侧已经被撕开了个口子,已经冲上来5、6个敌人,几个战士正和他们扭打在一起,“顶住,绝不能让他们上来,”李辉已经杀红了眼,绝不能再让敌人上来了,若不然阵地就失守了。
而山脚下的敌人看到已经有先头部队攻破了阵地,感到胜利就在眼前,在下面嗷嗷叫不要命是的往上冲来,形势万分危急,一旦让敌人在阵地上站稳了脚,那么光靠阵地上的几个人那是万万抵挡不住的。
李辉举起冲锋枪击毙了一名刚刚爬上来的敌人,一看剩下的敌人已经冲进战壕,已经和几名战友们撕打在一起,犬牙交错,再开枪容易引起误伤,于是毫不犹豫的挺起刺刀冲进了战圈,其余的3名战士疯狂的向山下扫射着,下面新集结起来的敌人嗷嗷的已经冲到了半山腰,枪管打红了立刻换枪。
形势越来越紧急,战士们接连倒下,阵地岌岌可危,李辉身上已经满身是伤,此刻被两名y南猴子逼到阵地的一角,慌乱中一下子被绊倒在地,眼睁睁的看着敌人狞笑着举起刺刀朝自己猛刺过来,李辉再也无力抵抗,已近绝望中,忽然“噗”的一声,眼前的敌人胸口一红,“嗷”的一声仰面倒去,而紧接着另一名敌人胸前也“噗噗”的中了两枪,李辉回头一看,阵地的后方,一名解放军战士半跪在地,举着冲锋枪正对阵地上的敌人展开了精准的点射。
这一刻,李辉的双眼涌出了泪水,激动的喊道“同志们,援军到了,给我狠狠的打啊”战士们回头一看,此刻阵地的后方冒起了一颗又一颗的脑袋,立刻精神大振。
刘东是第一个冲上阵地的,冲上阵地一看,阵地后方负责警戒了望的战士已经牺牲了,而阵地的一角已经有十几个南猴士兵冲上了阵地,并且和阵地上的战士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心里不由一阵后怕,恐怕再晚来5分钟,阵地就失守了,而眼见得有一个南猴已经举起刺刀狠狠的朝地上的战士扎去,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半跪在地上,抬手举枪就射,两个南猴被击毙,立刻解决了李辉的危机。
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增援的队伍全冲上了阵地,很快阵地上的剩下的几名敌人就被解决了,而已经冲到半山腰上的敌人也被突然增强的火力打蒙了,他们的指挥官在察觉到阵地上来了增援时已经晚了,能够退回去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侦察小队得战士们个个都是神枪手,再背后对敌人进行点射那是一打一个准。
打退了敌人的进攻阵地上难得的一阵平静,但战士们都知道,马上敌人就会再一次的进行炮击,然后开始进攻,所以阵地上除了留下观察哨外,其余人全部钻进掩体,有的战士一进掩体就摊到在那,沉沉的睡去。
李辉顾不得对身上得伤口进行包扎,立刻来到李正杰面前,敬了个军礼,“报告,请问你们是团里派来增援的么?”
李正杰挥了挥手“非常时期,不用来那些,我们是师侦察大队的,到前面执行任务回来的时候碰到你们回去汇报的战士,知道阵地打的很艰苦,所以我们分出一部分人来增援你们,另外,那个战士误入雷区,爬出来双腿被炸断已经牺牲了,说说怎么回事,怎么阵地打的那么惨?”
问到这,李辉眼睛又红了,哽咽着说“都是好兄弟啊,一个个的就这么没了”这句话说完,大家都沉默了。
擦了擦眼睛,李辉说“不知道敌人为什么突然对这个高地发起进攻,而且是不惜一切代价的往上冲,根据几天来观察的情况,下面至少摆了两个团,要不是山势险要,我们早守不住了,大家都几天都没合眼了,y军熟悉地形,并且夜间活动能力较强,经常以偷袭的方式突然发起攻击,偷袭不成就转为强攻,战士伤亡很大,排长和副排长都牺牲了,幸亏阵地坚固,弹药还算充足,要不然……”说到这,李辉再也说不下去了。
沉默了一阵,难得的是此刻y军也没有发起进攻,似乎在研究下一步的行动。
李正杰环顾了高地一眼,简单的看了看散落在四周的战士,能战斗的还有20个人左右,除了自己带来的人外,其余的战士都挂了彩,伤情有轻有重,但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昂扬的斗志,看到这李正杰对站在一旁的李辉说,“你熟悉战场情况,接下来的战斗依然由你指挥,我的人也都全归你”。
战场上没有那么多废话,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双方人员的情况后,李辉仍然继续指挥战斗。
此刻刘东躺在阵地的一角,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肩膀上被子弹撕开的一个口子,虽然已经包扎好了,可是因为没有药和绷带可换,干涸的血迹早已经把脏兮兮的绷带和微微有些发炎的伤口紧紧的粘在一起,想要揭下来,恐怕也要费一番手脚。
想了一会,便从兜里翻出了皱皱巴巴的半盒烟,拿出一根并没有点着,而是放在鼻子下深深的闻着,淡淡的烟草味把他的思绪慢慢的拉回到了去年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