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厅堂再次坐下,丫鬟上了茶进来。
沈之修说道:“你今日出格些也好,也让那些信誓旦旦给你送女人的,都歇歇心思。”
虽是玩笑,也是实情。宋弘深和苏芷兰虽已定了亲,可盯着宋弘深的人也不少。
无非觉得苏芷兰配不上这位忠勇王,加上苏芷兰年纪小,一时间又不能成亲。这些人便起了心思,想趁着苏家五小姐进门前,把这亲事截走。
宋弘深笑道:“老师就别打趣我了,我既然和五小姐定了亲,就万不会做对不住她的事。”
苏元州还没弄明白今日这事,见天色还早,便让宋弘深说说,太子到底干什么了。
见屋内也没外人,宋弘深便说了起来。
饶是众人已经有了猜测,听宋弘深说完依旧心里暗骂太子龌龊。
苏元州兴致勃勃地问道:“你怎么就能看出那酒里下药了?”
问完这话,苏元州心里一阵后怕。还好今日他没喝酒,若是这药下给他,他还不见得能发现。
宋弘深环顾众人,然后说道:“市井中那些算计人的手段,我爹从前都教过我。刚刚那姑娘应该是专门调教伺候人的,手指上戴着护甲,护甲里藏着药。”
“斟酒的时候袖子一甩,那药就下进去了。”
“她一共给我下了三次药,那三次我喝进去的酒都吐了。”
沈之修有些意外,“忠义侯心思竟这么细腻?还教你什么了?”
宋弘深眉目微挑,“那可多了,喝酒,赌博,女人,都教过。”
“旁人家的少爷长大了,顶多屋里放两个通房丫鬟。我爹倒好,直接把我扔到了青楼里。”
“还好我跑的快,从那以后跟我爹出去,我都多两个心眼子。”
一番话说的众人哄堂大笑,苏元州笑道:“当你们宋家的儿子,可真不容易。忠义侯这是怕你们往后陷在这些事情中,所以提前演练?”
宋弘深摇摇头,“我爹只对我这样,说我不如几个哥哥狠,怕我被人算计了。”
其实除了这些,他爹对他的教导和旁人也不一样。别的兄弟都是请先生教导,只有他,是得他爹亲自教导。
他爹甚至还教过他为君之道,他有段时间,一度以为他爹要造反。
后来他爹解释说,只有学会了为君之道,才能做好臣子。
他想想也是那个道理。
府里都传,是因为他生母才是忠义侯挚爱,所以忠义侯才对这个庶子格外看重。
好在嫡母仁厚,并不因此介怀,他们兄弟间也还算和睦。
众人说笑了一会儿后,见天色不早了,便打算离开。
文竹忽然进来禀告,“三爷,黔州传出消息,卫国公连胜三场战役。防线往南推进了百里,明日一早战报就会送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