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周的爱人,是能站在众人面前堂堂正正接受祝福的,是能拿得出手,能向所有人大方介绍的。
有名有姓,有名有位。
这是傅宴周爱人的待遇,可她夏时愿,是情人。
随着她这句祝福说出口,傅宴周的眉眼瞬间冷凝。
可就在他即将发火之际,夏时愿识趣的主动下了车,用力关上车门。
“谢谢傅总送我来医院,我自己打车也可以回去,就不劳傅总费心了。”
难道还要向上次那样,等等傅宴周亲手把自己从车上轰下来么?
她还没那么下贱。
傅宴周没追上来。
夏时愿克制着自己不要回头,突然听见后面有车鸣声,终于还是没忍住转头看了一眼,他已经走了。
从头到尾,傅宴周丝毫没提让夏时愿养伤的事。
半个小时后,夏时愿继续在公司忙碌。
辛柔并没有因为夏时愿受伤就让她闲着,只是口头上安慰两句,该做的事一件都没少。
终于熬到快下班了,夏时愿刚松了口气,辛柔突然走过来。
她似乎一直都很开心,嘴角的微笑始终没放下来过,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但说出口的话却让夏时愿心中一颤。
“夏小姐,你闲着也是闲着,去把天台上的花浇了吧,再搬回我办公室。那些花娇的很,夜里打了露水会死的。”
闲着?
她什么时候闲着了?
尤其是从医院回来之后,她几乎就没停下来过。
“夏小姐很为难吗?”辛柔微微失望,“我以为你是我的助理,做这样的事很正常呢。”
她抬手看表,表上大颗大颗的钻石闪了夏时愿的眼,“快去吧,距离下班只剩不到半小时了。”
她也不管夏时愿是什么反应,推门进了傅宴周的办公室。
傅宴周也忙的差不多了,辛柔很自然的在他跟前坐下。
也不知道二人聊了什么,逗的辛柔咯咯直笑。
透过那巨大的落地窗,她银铃般的笑声仿佛穿透过来,十分刺耳。
夏时愿手上没有工具,也找不到工具,只能坐着电梯一趟趟的来回跑。
辛柔似乎很喜欢花,天台整整放了好几十盆。
夏时愿先浇了水,稍微停下来喘口气后,一手端着一盆往楼下搬去。
她的手很疼,脆弱的皮肤每次和纱布摩擦时,都会传来钻心的疼痛。
但夏时愿还是咬着牙干完了。
这次辛柔没再为难她,因为夏时愿跟她汇报时,听见辛柔要和傅宴周一起去吃晚饭。
夏时愿终于可以下班了。
“宴周,你怎么不看我?”
辛柔不满的撅着嘴,眼神可怜巴巴,“我公寓附近有一家新开的法式餐厅,我们一起去尝尝吧,我记得你很喜欢吃法餐的。”
“宴周?”
辛柔感觉自己在唱独角戏,她过来好一会了,一个人絮絮的说了那么多,傅宴周却没什么反应,只偶尔嗯嗯几声。
“宴周,你怎么不搭理我?”
“啪!”
傅宴周没有回答,而是把文件重重地摔在一边,声音巨大。
而他眸中,隐隐透着几丝不耐烦和反感。
“你明知道夏时愿胳膊受伤,还让她浇水搬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