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声“哥哥,我痛”,成了对付傅宴周最好的良药。
他果然轻柔了很多,小心翼翼,像在擦拭珍宝,动作温柔如羽毛般轻轻掠过。
“好点了么?”
夏时愿点头。
傅宴周眼里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冷不丁道:“辛柔让你浇花,你就这么听她的话?”
辛柔吩咐夏时愿时傅宴周听见了,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夏时愿居然真应下了。
傅宴周当然知道天台上放了不少花盆,本以为夏时愿会受不住放弃。
可她倒好,硬是咬着牙撑过来的。
撑这口劲有什么用?给谁看?
这世上,没有比她更蠢的笨蛋了。
可惜夏时愿不知道傅宴周心里的想法,轻嗤着笑道:“不是傅总让我好好伺候辛小姐的么,我当然得答应,否则傅总一纸诉状告上公堂,我下辈子就得吃牢饭吃到死了。”
这是傅宴周威胁她的话,用在这最合适不过了。
然而——
“啊,疼!”
傅宴周涂药的动作突然加重,疼痛突如其来,夏时愿两眼一黑。
可她没晕倒,而是被傅宴周抱进卧室——
傅宴周是懊恼的。
活了那么多年,他在商界运筹帷幄,俯瞰群雄,从没失手过。
偏偏到了夏时愿这里,她做的每一件事,几乎都在傅宴周意料之外。
现在,她还敢拿他的意气话来堵他的嘴!
任性,是要付出代价的。
夏时愿胳膊有伤,傅宴周虽然疯也没伤到她。
可即便如此,夏时愿还是被折腾得不轻,刚涂上的药粉几乎都被汗水浸湿了。
她累的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傅宴周却很有耐心,帮她在浴缸里洗了澡,又重新上了药。
“表现不错,准你三天假。”
这是夏时愿昏睡过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不难听出,傅宴周的语气里全是满足。
他说到做到,接下来的三天里,夏时愿一直在家休养,看着伤口慢慢凝固,结痂,也没那么痛了。
第四天一大早,夏时愿准时去了公司。
“哟,夏小姐终于舍得回来了。”
任谁都能听出辛柔话中的阴阳怪气,尤其是那眼神,上下扫着夏时愿,十分轻慢。
可一眨眼的功夫,又变成了平时温柔可人的模样,还走过来贴心的抬起夏时愿的胳膊。
“三天了,伤口养的怎么样了?还疼吗?”
她变化那么快,夏时愿还以为刚才是自己的错觉。
“谢谢辛小姐关心,我好多了。”
她可不认为辛柔是真的在关心自己。
“夏小姐回来就好了,我正好有事找你呢。今天晚上有个饭局,你陪我一起去参加吧。”
“我?”夏时愿很惊讶。
辛柔一挑眉,眼角下的那颗泪痣给她的眼神添了几分灵动。
“你是我助理,跟我一起出席也是应该的。”
是应该,但夏时愿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以前她是傅宴周的助理,但也没跟他参加过任何酒会。
因为在他看来,自己是拿不出手,带不出门的。
辛柔盯着夏时愿这身工作装看了一会,眼里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嫌弃。
都多少天了,夏时愿永远穿这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