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愿早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她喜欢艺术,画展,音乐会,艺术节等,才是她真正感兴趣的东西。
可这四年来,她做的永远都是端茶倒水这种活。
这和蹉跎光阴有什么区别?
夏时愿低着头不去看傅宴周的神情,“你身边已经有了辛柔,不需要我了,放我走吧,我会很感激你的。”
她的酒已经醒了。
最起码现在说这些话时,夏时愿确定自己头脑是理智的。
本以为傅宴周会暴怒,继而狠狠地惩罚自己,可他却没有任何行动,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夏时愿。
他眼里,装着的是夏时愿看不懂的情绪。
没关系,她也不想懂了。
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二人的呼吸声彼此交织着,终于,傅宴周开口了。
很沙哑的声音,“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夏时愿猛然抬头,清楚的在傅宴周眼里看见一抹悲伤。
他也会悲伤?
不会的,肯定是自己看错了。
所以,她认真的,缓慢的点了点头。
“没错。”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确没偷过公司的任何机密。”
“算了,不重要了。你曾说过让我赎罪伺候辛柔三个月,那三个月后,你放我离开吧。”
三个月,咬咬牙就过去了,没那么难熬。
她之所以现在说这些话,就是为了提醒傅宴周——
说三个月就三个月,别到时候又突然反悔,临时提要求。
现在的她,和受人摆布的傀儡有什么区别?
她想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不用听任何人的指令,只遵循本心,保持自我。
夏时愿看出来了,这里是傅宴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