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餐馆，拥挤的厨房，地上是随处摆放的杂物，环境仄小又脏乱，幸好门口有一块门帘遮挡，不过里面就更显闷热。
秦兵正在里面炒着菜，油锅滋滋作响，门帘被掀开，秦安走进来，他身后还拖着刚刚从巷子口搬回来的一箩筐菜，不过一看就已经不大新鲜，菜叶子焉巴巴，不过他的到来倒是结了秦兵的燃眉之急，他直接冲过去在里面拔了拔，抓了几颗菜在水龙头下草草一洗，随手折几段就扔锅里。
“你今天怎么没回我？给你打电话你也那么快就挂了。”之前秦安接的那个短暂电话就是秦兵给他打的，后来舅母给他的倒是一个没接，”今天生意好，你又不在。”言下之意多有埋怨。
秦安没辩解，只是默默把筐里的菜清理出来放在厨房中不大的菜柜上，本就绯红的脸因为这室内闷热而更加。
“等下你舅妈又要说你，她今天给你打那么多你也不接。”
秦兵看着秦安有些无奈，他年纪四十几岁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多数厨师通病，身材倒是圆润平日笑呵呵的对外都是一副憨厚样。不过耐不住他有一个凶恶的老婆，那是街坊邻居都远近闻名，吃不得一点儿亏的人物。
“菜好没，客人在催了。“刚说话，秦安舅母田英莲手上端着好几个盘子进来，“你这小子还不赶紧帮忙，吃我的喝完的居然还偷懒跑出去谈恋爱。”
“什么谈恋爱？”秦兵将将菜起锅放入盘子里。
“你的好外甥啊。”田英莲语气讥讽，将手里的盘子放在水槽里，“刚刚我出去拿菜你猜我看见什么？他居然跟一个女生两个人在那里耍朋友。”
“我没有。”秦安开口，语气无波澜的陈述着一个事实，“我生病了，我同学送我去的医院。”
“怎么谁不送就这个女生送？”田英莲阴阳怪气说到，“还是说看上你这张跟你妈一样的脸。”
“英莲。”秦兵有些生气，提到他妹妹心情也有些不开心。
外面的呼喊声继续，晚上来这儿吃饭的都是旁边不远处工地上下班的三五成群来喝夜啤酒的，嗓门洪亮，田英莲一边透过小窗口向外应声，一边让秦安别偷懒赶紧帮忙上菜还有洗碗。
他说生病了，她也当作没听见。倒是秦兵噙动几下最后还是选择什么都没说。
秦安也没说什么，扯过一旁挂着的围裙带上，开始洗碗。
空间不流通，头有些发晕，咬咬舌尖那一瞬间的刺痛让他有了瞬间清醒，身体散发的温度就跟这闷热的空间一般，冰凉的自来水倒是缓解了点。
上菜，洗碗，收拾桌子打扫卫生，秦安一个人承包了一大半事情，田英莲还是不满足，一个劲的使唤他。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