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出来做什么?”
琴酒坐在酒吧的角落里面,看着坐在旁边晃荡着酒杯里面的冰球的少女,神色较之原来稍显古怪。
在几天之前,他恐怕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选择背叛组织,而且还是背叛的这么彻底。
就他个人来说,自从加入了非时院之后,他的生活几乎都没有什么变化。
就像是天道结月所说的那样子,她一直都没有联系自己,直到今天中午的时候,还接到了一通她要求见面的电话。
天道结月说见面的地点由他来定,所以大概是为了报复他选择了一家背景复杂的酒吧。
日本这个国家在二十岁之前是不能够饮酒的,更不要说是出入酒吧这种地方。
琴酒就像是在耍性子没打算要和天道结月见面,却没有想到她居然堂而皇之的就走进来了,甚至向酒保点了一杯威士忌。
冰球在酒杯里随着威士忌的晃荡轻轻地碰撞杯壁,发出的清脆响声配合着店里播放的古典音乐,半天都没有一句话。
他又向那边看了过去:“……你还不是能喝酒的年纪。”
“什么啊?琴酒你是在关心我吗?”
天道结月总算是理了他:“我知道这个国家不行,不过既然来了,占着人家的地方,要是不贡献点营业额那就说不过去了。”
“你还真是好心。”
琴酒凉凉地开口,反而是让她笑得更灿烂:“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你要是没什么事,我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耗下去。”
“我也没什么时间,毕竟晚一点我还有个约会。”天道结月淡淡地瞥了过去。
她今天化了妆,橙红色的眼影在眼角晕开,隐约还能看到金色闪粉,随着流连的眸光在勾人,再搭配上精致的半盘发,也为她添了几分风韵,看上去要比原来不施粉黛的时候成熟一些,也难怪敢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这种酒吧。
“被你看上你的男人还真不幸。”
“我倒是觉得你挺幸运的?”
天道结月低笑了一声,也不再逗他:“言归正传,我让你过来是有事情要让你去查。”
琴酒抿了一口杯里的酒,没有说过只是静静地听她说。
“我要知道那个组织究竟掌握了多少,有关【永生之酒】的情报。”
“……”
他抬眼看过去:“怎么,你对长生不老也感兴趣?”
“这个你不用管,把情报带出来就对了。”
她的语气略微强硬,大有不容拒绝的成分在其中,而如今又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琴酒也只能说好。
“我需要点时间。”
“没事,反正我不着急。”
说着,她把那杯已经一直没动的酒放到了桌上,又看了眼倚在墙边的西洋钟,站起了身来:“好了,就这件事情。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得走了。”
这个女人果然是在耍自己玩。
琴酒看着天道结月的笑容得出这样子的结论,又不能够拒绝,只好答应了下来。
“那就麻烦你付钱了哟!”
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她直接起身推门而出,酒吧里面播放的音乐随着门缝飘到了外面的巷子里,让一直在外面的男孩儿立刻藏到了木箱的背后。
江户川柯南是跟着琴酒一路来到这个地方的,却不想没有看到对方,反而是瞧见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天道结月。
——她今天给人的感觉与平时不同,根本就不像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少女。
如果不是江户川柯南和她接触得比较多,他恐怕都没有办法肯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天道结月。
可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回忆起了安室透和冲矢昴对天道结月身边出现的那些人的评价,再想想在京都温泉旅馆的时候,琴酒看她和太宰治的眼神,还有前段时间在横滨奇幻乐园他和毛利兰等人忽然睡过去,然后失去的那一段记忆……
——“或者像是女人一样的男人……”
灰原哀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有关朗姆的那些传言也重新在江户川柯南的耳边响起来。
没有人见过朗姆,所以说不准其实不是像女人的男人,而是对方就是一个女人。
他咬了咬牙,没有办法处理现在这么多的信息。
天道结月的身影消失在了巷口,江户川柯南打算跟上去,结果那扇门再一次被打开了,琴酒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对方离开的方向,选择走向了另外一边。
这样子的反应让江户川柯南更加确信他是来和天道结月见面的,也就加深了对她是朗姆,或者说她是和组织有关系的对象的怀疑。
如果是这样子,就危险了……
“——可恶!”
——
天道结月换好礼服的时候,迹部家的车子刚好停在了她所居住的公寓楼下,就直接踩着高跟下了楼,钻进了车子的后座里面。
迹部景吾打量了一眼她的穿戴,视线从特意下拉一边的肩带而裸.露出的肩膀,移动到了戴在颈部的珍珠,最终落到刚好垂在锁骨窝上的宝石上面:“你还真是会让人惊讶。”
“有吗?”天道结月侧眸看他,无辜眨了眨眼:“我还以为,迹部学长什么都知道呢。”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叫的。”
他同样也看了过去,就见着少女笑靥如花,轻轻地唤了一声“迹部君”。
车窗外面的风景正在不断的倒退,不久之后便有一栋灯火辉煌的建筑出现在了天道结月的视野之中。
那是大正时期就建立起来的公馆,被国常路家承包了下来,用于举行他们今晚的宴会。
远远看过去就有一种年代感,在这样子的场合不论是穿着西式的礼服还是传统的和服,似乎都不会有任何的违和感。
迹部景吾先下了车,然后绕到了车门的这边,一只手扶在了车门框上方,一手抬起接过了天道结月递来的手,将她迎了出来。
她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状况,就跟在了迹部景吾的身旁,在门口侍从检查完邀请函以后,和他一起走进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