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兹曼这个人和其他的人不同,可以说是现在这个世界上面除了国常路之外,她最信任的一个人。
而且她并不认为这位经历过惨痛战争的第一王权者,会对这种东西起歹念。
说起来,威兹曼和比水流两个人的经历是真的非常相似的,只是一个人选择了逃避,而另外一个选择了更加疯狂的方式。
像是想到了什么,天道结月就头疼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威兹曼也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就笑着开口:“我听国常路说,你们已经找到他的所在了。”
“只要有心去找,要找到也是迟早的事情。只是就算找到了也不可能做什么,毕竟我可没有多的一条命去陪他疯。”
比水流从某种方面来说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疯子,而天道结月又何尝不是,只是她身后又更多的束缚,考虑得总要比对方多。
威兹曼沉默了一下,忽然将身体坐直了,有点担忧地看过去:“又做梦了?”
“……你怎么知道?”
现在就他们两个在,天道结月就斜斜地躺了下去,侧着脸看向微微蹙着眉的青年,莞尔道:“担心我?”
“你小时候做了那些梦就会这个样子。”
威兹曼和小时候的天道结月相处不多,对她的了解却不少,只是一些眼神和小动作就能判断出究竟出了什么事情:“那些事情都过去了。”
“我知道过去了。”
她把脑袋枕在了抱枕上,右手缓缓抬起伸向了头顶的灯光,又缓缓地闭眼,那只手就无力的垂到了身侧:“但是有些事情说是过去了,其实一直都刻在我的脑袋里面。”
天道结月当年被国常路大觉带回来的时候,几乎是已经没有气了,是国常路大觉找了很多人全力地救治才给救回来的。
后来又由国常路和国常路大觉精心照料了很久,她才慢慢的恢复得和正常人差不多。
原来的那些事情她其实基本都记不清了,只是经常性的会做一些梦,而梦里发生的那一切,天道结月认为应该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也就是她跟威兹曼所说,那些都已经刻在了她的脑袋里。
看着流露出一副迷茫模样,真真就像是一个这个年纪女孩子的懵懂的少女,威兹曼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坐到了她的身边,将掌心放在了天道结月的额头。
“做了梦,所以没睡好吧?在这里好好的睡一觉吧,结月。”
熟悉的摇篮曲以轻柔的嗓音在实验室的房间里面响了起来,天道结月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本来是没有什么睡意的,却一点点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最终静静地安睡了过去。
威兹曼轻哼着的声音也慢慢地停下来,垂下眼来看着她恬静又毫无防备的睡颜,低声地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结月……”
天道结月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但是她确信自己还在梦里,站在陌生的街道上面,四周都是一些断壁残垣的景象。
这似乎也是她原来会做的梦,只是每一次这样子的梦都与昨晚的那个不同,因为梦里的环境她会觉得非常的陌生,或者说既是陌生的,也是熟悉的。
且相比起来,天道结月更讨厌这样子的梦,因为是没有办法掌控的东西,而人往往会对未知的事物产生恐惧。
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很安静,安静得就像是被全世界都遗忘了……
她走在街道上看着四周残破的景象,觉得一股荒凉在心头,垂在身侧的手也用力的握紧了,可惜由于在梦里,甚至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天道结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只觉得所看到的东西千篇一律,直到看到了天边有一抹亮起来的光芒,才知晓原来这个世界还是有颜色存在的。
那是一柄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那里的巨剑,高高的悬浮在高空之中,是她非常眼熟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刺目的光芒让天道结月闭上了眼睛,等到再次睁开,看到的是御柱塔内实验室中眼熟的装饰。
她不由地一怔,像是不太适应的摇摇晃晃地坐起了身,再偏头向四周看过去,才发现威兹曼已经不在这个地方了。
王权者之间的感应让天道结月知道他还在御柱塔,就把从肩头滑落下来的薄毯掀开放到了一边,打了个哈欠,起身去到了放着德累斯顿石盘的那个房间,果不其然就在那里见到了对方。
“已经醒了吗?”
天道结月点了点头,力量向四周扩散了出来,代替威兹曼开始了新一轮的压制。
作者有话要说: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权势滔天的女人(bushi)
朗姆,我等打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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